衣袍傲慢的走過去,居高臨下。

剛剛那一瞥足以讓他震驚。

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著一股陌生的力量。帶著一點強迫,一點不甘,一點點的不馴。

回想起初見時,妖媚的打扮,現在她不施脂粉的樣子倒讓他感到稀奇。

男人的惡習便是征服……尤其是一隻多變的小貓。

步真遠遠站在那處,盯著他們兩個,搖搖頭,好像在惋惜什麼。

半晌,她感覺尖銳的刺痛沿著膝蓋一直攀升,最後,她用平生最和緩的嗓音軟軟問道:“陛下,請問我能起來麼?”

琅邪睥睨著眼底的一切,唇邊揚起一抹諷刺的笑:“起來吧!”

安心舒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提氣站起來,可是酸軟的腿根本容不得她有任何大的動作。

身子歪倒的那一瞬,她看見琅邪王唇邊的諷刺。

“呃——”安心悶哼一聲,硬生生用胳膊撐住地麵。

原本要栽向琅邪的身子,居然反撲向地麵,這個動作讓琅邪有些迷惑。

預計的畫麵應該是,她假借腳軟然後撲在自己身上博取同情,之後,就跟戲文裡唱的那樣,帶著她回宮……如果是那樣,他要說,小公主,你的願望又一次落空了。

可是……在他已經預定了結局,事情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個女人居然朝另一邊摔去,避過了有可能發生的一切。她這種刻意撇清幹係的表現讓他有些好笑。

看她因為疼痛皺起的眉頭,琅邪忽然覺得一陣快意,蠢女人本該受到懲罰。

“還不起來?等著朕來扶你?”琅邪嘲弄一聲,轉身朝步真招手。

“你對於女人也太苛刻了。”跟琅邪相比,步真顯然憐香惜玉的多。

“有麼?我可不這麼認為!”想起那晚她自不量力前來勾引,琅邪揚起唇:“我沒殺了她已經是仁慈了!”

睿智的帝王懂得運用唾手可得一切,包括自己不喜歡的人。

步真把玩手裡的玉簫,低笑:“怎麼?你想娶了她不成?”

琅邪﹌

良久,門吱呀開了。杉木倒抽一口氣。

“主子……您這是怎麼了?”

安心看了看杉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造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雖然沒有什麼傷口,可畢竟也有點影響市容的感覺。

“哦哦哦。我剛才……剛才放了幾條狗。嗬嗬,沒事,走,陪我換個衣服去。”

安心發洩過後,全身舒爽,換完衣服吃了點剩飯剩菜,摟著杉木逛菜園。

“主子,我知道現在我們的處境非常的困難,你看,我自己在這裡種菜,你喜歡吃什麼?我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