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的第二個問題就難住了他們,剛聽到“你誰呀”這句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就茫然地抱著腦袋蹲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嘴裏反複念叨著:“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看到他們痛苦的樣子,我也突然想起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對呀,我又是誰呀?
我是誰?這是一個困擾了無數哲學家藝術家野心家的問題。佛祖問過,於是他餓死在了沙羅雙樹下;尼采問過,於是他瘋了;宗璞問過,於是她幾乎瞎了;成龍也問過,於是他……現在還沒啥,但以後的結局肯定不會比前麵幾位好。
等等!佛祖是誰?尼采、宗璞是誰?成龍又是誰?我怎麼會知道他們的名字?難道這幾個人都和我很熟?同時心裏一個身影狂呼著:“你蝦子學道的,和那個被人K得滿頭青包不還手,還到處宣傳忍讓的家夥沒關係!”
對呀,“我”學道的,誰搭理那受虐狂,但問題又回來了,“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我TM到底是誰啊?頭痛,頭好痛,腦袋就像要裂開了一樣,悶嘟嘟地就像有人在裏邊放雷管,舉起雙手想抱住腦袋,但雙手就像剛才一樣,直接唰地就穿過了腦袋。
這……怎麼回事?但現在已經沒功夫去考慮這個事情了,腦袋越來越痛,每問自己一遍“我是誰”頭就更痛一分,明知道越問越痛,同時心裏卻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重要在哪裏說不上來,但就是抑製不住自己要繼續問下去。
於是我便加入了地上這群抱頭沉思一族中,不知過了多久,反正就渾渾噩噩地一直問自己“我是誰我是誰”,漸漸地,抱頭在地上打滾的人越來越少了,他們似乎放棄了尋找這個問題的答案,於是三三兩兩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茫然地沿著這片血紅色的大地不知道朝什麼地方走去。
一個女人從我身邊走過,連看都沒有看我一眼,雙眼裏透著呆滯,連走路都不像是自己的大腦在控製,走路的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協調,不過這人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比較火爆,撇撇嘴,沒咱家蕭三漂亮,咱上次救蕭三的時候見過她的靈魂,比這女的漂亮多了。
剛想到這裏,腦袋又傳來一陣劇痛……蕭三?蕭三是誰?為什麼明明覺得這人和自己的關係應該非常密切,但為什麼就是想不起來了?為什麼一想到她就覺得有種很甜蜜的感覺?頭痛,頭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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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貴子生病了,不知道是受了我這故事的詛咒還是我沒照顧好,恰恰就和故事裏寫的一樣,口腔潰瘍,發現的時候整個嘴裏的牙幾乎壞了一半,黃水流得那叫一個波濤洶湧,我說還好哥們練過,要不這回就危險了。
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它四天,現在終於有點起色了,接近三米長的大家夥,照顧起來那叫一個麻煩!尤其是掰開她嘴巴上藥的時候,差點就被她給咬了,我靠,好心沒好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