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童年的玩伴(2 / 2)

三個姐姐都很忙,沒有人管的祝衛國繼續一個人發呆流淚。直到爸媽回家,大姐喊他吃飯,他還是迷迷糊糊的。

看見年輕的老媽他流淚,抱著老媽的大腿:“老媽,年輕的你真漂亮。”被老媽嫌棄的扒拉開;看到英俊的老爸他流淚,“老爸,我想你了,好想好想的那種!”得到老爸疑惑的眼神~這兒子是傻了麼?

家裏人隻當是祝衛國腦袋破了,被嚇著了,沒人再理他,任憑他自己默默吃著飯,默默回屋裏睡覺。大家都不愛我了。

祝衛國現在是和三個姐姐睡在一個炕上的,大姐負責照顧他。這臭小子的腳丫子上還沾有泥巴,就那麼四仰八叉的躺著。

大姐進來看見祝衛國的樣子,啥也沒說,打了一盆水,用一塊布在盆裏打濕,先把祝衛國的臉擦了一下,再擦了一下他的手,然後揪著祝衛國的小腿把他往炕外拖了一下,讓他的兩隻腳丫垂在火炕外,三下五除二用水盆給他把腳洗了。

祝衛國就像死豬一樣動也不動,任憑大姐給他洗漱,突然感覺小雞雞一涼,小褲頭被大姐熟練的剝離。習慣性的想捂住“要害”,隨後就放棄抵抗了,五歲的孩子,沒有人權,更沒有要害需要保護。

大姐處理完祝衛國,把他往炕裏麵一推,又把祝衛國的枕頭拍平整,小心的托起祝衛國的頭,把枕頭墊上,就不再管他。

祝衛國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一夜,他一會兒夢回生意場,觥籌交錯,紙醉金迷,杯盤狼藉;一會兒歌舞場,群魔亂舞,鬼哭狼嚎;一會兒白發蒼蒼的父母淚眼婆娑看著他。就是沒有夢到遠在天邊的妻兒,甚至連她們的模樣自己都想不起來了。自己就算做夢都懶得想起他們嗎?

這一晚上的睡眠,橫跨幾十年,太累人了。天亮了,中年大叔強大的神經才最終控製了祝衛國這個小小的身軀。

他翻身坐起,找到自己的小褲頭穿上,上身穿的背心睡覺時就沒脫下,穿上黑涼鞋就出了門。

這幾天,祝衛國就開始四處溜達熟悉這個小小的山村和自己的小夥伴們。

時隔多年,很多東西都記不得了,以前習以為常而忽略掉的東西,往往一轉彎就能給他一個驚喜。

小叔有一支步槍,三八大蓋,居然保養的不錯;前院爺爺家也有一支獵槍,雖然是黑火藥的前裝槍,但是不愁子彈啊;琪叔射箭非常準,幾乎百發百中,就是琪叔的兒子大虎子太調皮了,喜歡欺負小孩子,特別喜歡欺負女孩子。

祝衛國知道這是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不知道怎麼吸引女孩子的注意,而故意做出的惡作劇。在他去遠方讀書以後,虎子也去南方打工了,過年時大家回村,偶爾會聚會一起聊聊天,再以後就漸漸失去了與大虎子的聯係。

祝衛國現在愁啊,以自己現在這個小小的身板,還有現在這個環境,他什麼也做不了。

哎呀,漫天神佛,是哪位神仙姐姐把我給穿越到五歲孩子的身體裏啊,即使要我穿越,也穿越到我十六歲以後啊,再說,人家穿越都附帶個什麼金手指,我這啥也沒有,你這不是玩我嗎?

啥也做不了,愁哇。祝衛國雙手背在後麵,居然踱步出小老頭兒的步伐。

村裏有一所村辦小學,從老師到學生都是村裏自己人,讀初中高中就需要到公社。青溪村從建村開始就非常重視教育,這傳承一直未斷,村裏最好的建築就是祠堂和學堂。祠堂也沒有學堂好,因為學堂的窗戶是全玻璃的。

玻璃窗,在這個連電都沒有的山村可是一種奢望,村裏沒有一家能用上全玻璃的窗戶,都是在窗戶的“重要”位置上鑲嵌幾塊玻璃,其它的地方就蒙上一塊硝製很薄的皮子。保證冬天關閉門窗後,屋裏不會太黑暗就可以。

大孩子們都上學了,街上隻有“永強、大勇、大剛”這幾個傻孩子,祝衛國現在真不想理他們,剛才居然拉著他尿尿和泥摔哇哇。

這“摔哇哇”遊戲就是用尿和泥吆。這泥巴必須是很細膩的膏狀,要把裏麵摻合的沙子和石子仔細挑出來,加尿(水)後在一塊平整的大石頭上反複摔打,石頭要保證濕潤,如果幹了那就再尿點唄。為了防止手上的泥巴弄髒衣服,娃們會叉開腿,腆著肚子,直接露出“大象”,往石頭上尿上一點點。隻可以尿一點點哦,否則後麵沒有子彈啦咋辦?

待泥巴變得柔軟有彈性後,用雙手捏成一個平底“碗”狀,用手掌小心托著,大聲喊著:“娃娃娃娃來電沒?”旁邊的孩子就要配合著喊一聲:“來啦!”

於是高高的舉起手臂對準這個平整光滑的石板,倒扣著摔下去,“砰”的一聲響,“碗”底炸開,誰摔的響,誰就贏了。

一般情況下,這泥哇哇摔過以後就不能用了,需要重新再做一個,再尿再和泥。

照著他們的屁股一人踹他們一腳,祝衛國獨自回家思考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