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的挽著公子潤,矜持的站著。公子潤點點頭:“也恭喜你!”

今天參加婚禮,孟露穿了件修身的咖啡色長裙,公子潤則是一身米色休閑西服,沒有什麼刻意的情侶裝扮,但即使分開走,神色間的交流讓人一看都以為是夫妻。

“你們什麼時候結的婚?”秀秀轉動著手指上的戒指,其實應該是婚禮上送,估計到時候還得摘下來。

孟露沒說話,識趣的讓公子潤說。常沛看看公子潤,突然明白他為什麼寧可放棄三十年的奮鬥也要娶孟露。

“還沒結婚,等她畢業吧!”公子潤下意識的拍拍孟露,這是個老問題,卻總是得不到解決。簡單的一個動作,常沛突然很想笑。他知道孟露的無厘頭和糊塗,公子潤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是很多時候,必須過了很久很久,你才能發現她的無厘頭和糊塗裏竟藏著那麼多的先見之明,有時候簡直是入骨的悲觀。或許正因為悲觀到極點,所以從表麵看來,很多人都把她當成樂天派,極容易滿足的一個人。

常沛送他們入座,眼前人來人往,高朋滿座,坐在前排的是集團的老總,甚至包括所屬的某中央機關的副部長,還有很多供應商或者合作夥伴的老總,都很給麵子的出席了。現在他也是總公司下某合資公司的總經理,部裏所有企業集團最年輕的高級領導,前途無量,春風得意,事業家庭兩風光。這不正是他一直追求的嗎?

或許人都是貪心的,常沛看著孟露坐在那裏低頭和公子潤說話,常沛又翻起以前常有的一個念頭:其實自己是有機會的,隻是……隻是便宜了公子潤。

他拒絕承認自己給了事業更多的權重,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公子潤走的那天說的話很對: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他終於不靠裙帶也闖出了自己的天地。

常沛記得秀秀說過,公子潤的爺爺曾是當地的巨商,後來幾個兒子都棄商從文,也都在自己的領域學有所成。這些公子潤從來沒說過,大概這些沒吃過苦的家夥從來不知道奮鬥的艱辛,所以才執著的碰壁,毫不吝嗇的流血。但是孟露呢?

為什麼她沒有任何背景,也願意這樣吃苦呢?

常沛想不通,也不想去琢磨。正像孟露經常念叨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必要去學別人了!

他放棄的歎了口氣,然後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婚禮,立刻振作了精神,對著進來的賓客打起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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