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城,城牆很高,很雄偉,卻很斑駁。在這深秋時節,城牆上白花花的一片,霜,猶如衣服一樣套在了城牆上。但城門下卻站著一個人,一個一身白衣的女人。這人的衣服好像比霜還要白上幾分,而他的臉,似乎比他的衣服還要白。莫殤離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因為你沒有辦法不注意這樣一個人,莫殤離走過城牆的時候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那人也看了他一眼,兩人對視之間,那人道:“你叫什麼名字?”莫殤離很是奇怪這人的舉動,但還是回答了他:“莫殤離。”那人道:“你和我走。”莫殤離道:“為什麼?”那人道:“因為我是逸濃。”
莫殤離來過傲寒城很多次,因為他的家離這裏本來就不遠,而他又經常來傲寒城的書樓看書,所以他對這有著許多滄桑故事的老城並不陌生,但他卻從來不知道這個蒼老的城市的下麵居然還有一個濃縮的城市。是那個白衣勝雪的女人帶她來的,那女人告訴莫殤離這裏是“首”的老家。莫殤離是被逸濃從一個深巷裏帶進來的,他和逸濃走到深巷的盡頭,這是一個死胡同。逸濃卻不知什麼時候點起了一隻紅色的蠟燭,然後逸濃隻是輕輕的念了一句:野草。莫殤離眼前景致一變,就已經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莫殤離驚奇的看了逸濃一眼,逸濃卻隻是冷冷的道:“這是基地,剛才那裏是進入基地的陣,以後你也會得到一根紅燭的,還有傳送咒。”逸濃並沒有過多的介紹。莫殤離隻是四下張望,但卻被逸濃拉進一條甬道,漆黑的甬道。莫殤離隻是機械的跟著逸濃走,但逸濃卻忽然在一道木門前停了下來,道:“你進去。”莫殤離對逸濃道:“你不和我一起進去?”逸濃隻是搖了搖頭道:“不,你進去,三天之後我來接你。”莫殤離點了點頭,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鬥室,這裏隻有倆把椅子,一張桌子,桌子上麵擺著一顆碩大的珠子,坐在一個圓柱形的金屬底座上。這珠子發出的光芒將整個屋子都照的非常的明亮。莫殤離站在桌子旁,他對麵的另一道門卻忽然開了,走進來一個佝僂的老頭子。莫殤離這才發現原來這間屋子有兩個門。那老人進來後就坐在了椅子上,好像不願意多站立一會,隨之對莫殤離道:“坐。”莫殤離坐下。老人對他道:“大老板說你是擁有惡魔逆血血統的人,像你這樣的血統已經不多見了。”莫殤離道:“大老板是誰?”那老者道:“大老板就是讓你來傲寒城的人,你也不要問,隻聽我說,一會你有什麼問題自然會讓你問,我說話的時候一向不喜歡被別人打斷。”說著也不容莫殤離答應就繼續說了下去:“現在的世界你也知道戰事四起,每個有點實力的人都想割地為王,所以每個人都在拚命的修煉,因為每個人都想增加活下去的籌碼,你也一樣。你是個幸運兒,因為在神戰中所有的的神,仙、魔都死的差不多了,許多的妖怪神獸也都找個地方隱匿起來了。但是,再他們死前,他們把自己的精血灑向天空,讓它們自己尋找合適的人類,讓它們的力量重新成長,而且,變得更加強大。這些精血裏都封印著它們的意識,隻要擁有這些精血的人,也就是血統,當這些人的力量成長到一定的程度的時候,它們會再次的蘇醒,侵占這些人的身體。當然,如果你足夠強大,你也可以直接抹殺掉他們的意識,這力量也就歸你了。所以,每一個擁有血統的人都會麵臨著一個挑戰。你擁有的血統其實就是以前的魔日帝君的精血,而且純潔無比,所以你的初醒比別的力量都強大些,而擁有血統的人力量的劃分為初醒,展眸、立身、肆望、卓野,絕頂。你現在隻不過是不完全初醒,對拉,每個力量段又分為五個階段,你還沒有到第一個階段。”說完,這老人深深的喘了一口氣,對莫殤離道:“大老板的意思就是要我幫你完成初醒,你沒什麼問題吧,沒有問題就躺倒那邊去。”這老人對莫殤離指了指一個寫滿不知道什麼符號的地上道,莫殤離剛想看看這地上寫的是什麼,卻被這老人一腳踹倒在地。莫殤離叫道:“等等,我為什麼要初醒啊,我不想要這力量,我也不想……”莫殤離的話還沒說完,這老人不隻道口中念得什麼咒語,這滿地的符號都像活了一樣,慢慢的往莫殤離的身上爬,最讓莫殤離害怕的是,他現在居然一動都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符號爬滿了莫殤離的身體。老人的咒語越來越大聲,雙眼睜得大大的,滿臉的皺紋越發的變的更深了,五官好像都擠在了一起,本就猥瑣的臉現在看起來又多了幾分猙獰,老頭佝僂的身體忽然變的挺拔了,兩隻手也似乎變的粗壯了一圈,忽然按在地上,一道道黑色的有如實質的能量從老人的十個手指尖蛇形遊走出來,攀附上莫殤離的身體,而莫殤離也在這一瞬間感覺到徹骨的疼痛,整個人一下子變成了弓形,然後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一陣陣讓人恐懼的嚎叫。他身上的衣服也在黑色的能量觸碰到他的身體的時候灰飛煙滅,全身赤裸的莫殤離被十道黑色的能量盤糾在身上,而他自己仿佛像要掙脫這力量一樣,全身都在扭動著。那些符號現在也好像變的興奮起來了,爬滿了莫殤離身上的任何一個部分,隱隱的發出碧綠的光芒。這時,這屋子的照明珠的光好像也被這褐色的能量壓抑住了,發出的光不再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