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活著不一定是好事啊,讓他活著吧。”秦修掛在玄麟身上,蹭了蹭他的耳側道:“晚上吃什麼啊?”
玄麟:“紅燒金毛。”
秦修笑道:“他又跟王佳來我們家蹭飯啊?
玄麟把秦修整個人甩到背上,馱著他晃晃悠悠地回家。
秦修和玄麟在這個C級世界度過的幾十年中,華國一直處於難以撼動的第一大國的位置。
直到容汀和聶勳的身體紛紛老去,秦修才被玄麟允許回到現世。
異世界幾十年的光陰,在現世不過才匆匆數月。
秦修醒來時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難以抑製的劇痛,他看不清任何東西,眼前隻有一片繚亂的金光。
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穿透他的身體,將他牢牢桎梏住在這片金光裏動彈不得。
耳邊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劇震,似乎是山巒傾塌的聲音,隨後便是玄麟充滿威懾的咆哮傳來:“我的心肝寶貝兒要是少了一根頭發,你們三大家族的所有人都要死!”
秦修一陣好笑,他還以為現世的情況十分不妙,沒想到玄麟已經率先醒來了。
比他所預想的最樂觀的情況都要好。
秦修暗暗運了一下內勁,震碎了體內不知道是誰設下的封印,他磅礴的靈力立刻席卷了四肢百骸,這種感覺,久違了。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纖細的女孩身影走進來,女孩握著一把燒滿符文的短劍,看著秦修冷冷道:“你果然也醒了,看來不是我們的封印鎮了你們這麼久,而已你們剛剛從異世回來而已。”
秦修手腳恢複自由後就盤腿席地而坐,將插在四肢的法器給拔除,濺出滿地鮮血來。他卻是臉不紅氣不喘,把釘在骨骼裏的東西抽掉猶如拍死一隻蚊子般淡定自若。
他斜睨了花鈴一眼,聲音裏頗有點笑意道:“你們用困魔陣來封我,這麼蠢笨的法子是誰教的?我是魔嗎?”
秦修拔掉最後一件法器,單手結印掐了涅槃訣修複了身上的傷口。
封他的陣法和法器都是九品大陣和世間罕有的珍品,沒想到在他麵前竟然一點用都沒有,輕而易舉就被破除了。源於力量上的懸殊,秦修和他們簡直一個是天一個是地。
花鈴咬著牙,凶狠地攥緊了手中的短劍,“秦修!你對不起秦門!”
秦修抬手就劈碎了金光四溢的陣法,懶得搭理花鈴徑直往門口走去,他知道玄麟就在門外。
“秦修!你已經是秦門的宗主了,你難道真的要和外麵那魔王沆瀣一氣,滅了秦白林三家你才高興嗎!”花鈴寸步不讓地擋在門前,將短劍擱在自己脖子上,眼中淚花翻湧,“我和秦楽他們是得罪過你,要是你願意,我可以立刻當著你的麵自戕向你賠罪,隻求你放過三大家族。要是沒有三大家族的長老們鎮著封魔大陣,暗界的魔物一旦衝破封印,人間界就全完了!”
秦修看著向他懇求的花鈴,沉默了一會道:“說這些虛的幹什麼,你動手吧,你把血濺在這裏,我就不動秦門上下的人。”
花鈴一怔,沒想到他這麼直白,握著短劍的手緊了又緊,就是下不去手。
知道她不過是裝腔作勢而已,秦修冷哼一聲,“閃開!”
“既然左右都要死,我死了也要拉上你墊背!”花鈴神色猛地猙獰起來,短劍一橫,往秦修劈過去。
“之前沒殺你,是因為我沒時間。既然你這麼不惜命,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秦修伸手一探就攥住了花鈴纖細的脖頸,花鈴連一聲尖叫都來不及發出,隻聽哢吧一聲,秦修毫不猶豫地就捏斷了她的頸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