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族密辛綱常背(1 / 2)

銀月貂上下跳躍間被金鼎邊沿撞倒,在冰麵上擦出長長一條痕跡,小嘴兒一張吐出一口殷紅,襯得白雪紅血很是觸目驚心。嗷!貂兒發狂,瞬間數條水草樣不知名植怪破冰而出,洶湧瘋長。

“火靈根修士上前,火攻!”紀韋釋指揮道。白莊和袁端己此刻也唯紀韋釋首是瞻,吩咐底下火靈根弟子主攻。

那植怪似柔條,卻不柔嫩,在冰麵上擺動軀體環繞成無數不可思議的弧度,卻是恰好躲過了一個個火球火箭。

白莊咬牙,“攻它下盤!”下盤,指的是這植怪生長與冰麵的連接口。之前火球若落在冰麵上,也隻是有微融的狀態,畢竟天池的冰可非同一般;可冰山這一攻,火勢必進入湖水,極寒豈能容炎,怕是要壞了天池的平衡。紀韋釋皺了皺眉,終是沒有說話。在冰天雪地的大荒,火靈根修士本就稀少,這本是屬性相克的勝負早顯的一戰,倒是掉了個過兒,修士不敵。

“火靈根弟子在後繼續火攻,築基弟子三四人一組掩護,金丹修士與我上冰麵。”

植怪長勢愈凶,像是要將修士包裹其中生吞活剝,沒有一絲一毫柔軟水草的清澈模樣。落情沒有取出桃花笑,十指掐弄,繞指術從植怪身中部圈入,指尖一緊,生生將其勒斷,切口平實齊整。鄭經東同樣沒有用劍,祭出先前綾蘭仙子所贈陰陽鎖。陰鎖鎖物,陽鎖鎖魂。這植怪卻是牽動了陽鎖!鄭經東與落情四目相對,各自點點頭,慢慢靠近,背背相貼,將植怪阻抗在方寸之外。人類修士這方情況並不樂觀,雖然後來暫時無人傷亡,卻也大多精疲力盡,靈氣消耗殆盡。這樣下去,遲早不是辦法。

“啊!”一聲淒厲女子聲音,引得一直麵目肅然無波的袁端己大慌!那正是之前落情見到的疑似會魅惑之術的女子,此時大髦帽子已掉落,發絲淩亂,右臉頰深深的被劃出一道口子,從眼角生生到了嘴側,破壞了一張柔媚的臉,傷口還冒著血,顯得猙獰非常。“九兒,忍忍……”一個閃身,袁端己已到女子身邊,一手繞過女子纖腰,一手操控法器。隨後,幾個袁家弟子趕到護主,袁端己才得以脫身為女子抹藥。竟是一手捏碎一顆丹藥,直接敷在女子傷口處!這般奢侈的療傷法子,讓前世今生一直大手大腳慣了的落情也是自愧不如。

紀韋嫣愣愣地看著袁端己懷中女子的容顏。仔細兩人麵容,有幾分相似。若將那女子與白家素心作比,竟是有七分相似!“袁端己!你不是說……不是說我的茹心天生寒骨,一出生便夭折了麼!”

袁端己默默為女子重新披上大髦,裹得嚴嚴實實,“這裏隻有袁家的九兒,沒有什麼白茹心。”

“你說謊!那明明就是我的茹心!哥哥,那是我的茹心啊!母女天性,哪裏斷得了呢……”紀韋釋護住自己妹子,皺眉,眼神與袁端己的交彙,無聲質問。

“嘶!”因著紀韋嫣的話,白莊一分神,手上竟是被植怪勒住。此時,那身子小巧的銀月貂從其身側撲來。畜生最是記仇,這有一會兒了,銀月貂卻是一直注意著白莊。

“哈哈哈哈!”

誰!那笑聲張狂不羈,直震得眾人靈識生疼。

眨眼時間,空中出現了一黑衣男修,麵容粗獷,五官刀刻般硬朗,兩道劍眉更是襯得淩厲非常。他衣著單薄,不似落情他們那樣裹著厚厚的大髦,腳下踏著黑蓮樣飛行寶器。“天生媚骨,單火靈根,本以為七十年前便已夭折,原是被人藏了起來!這般女子,合應是我洛天衡的!”

天生媚骨!四個字一下引起了天然大波。三位家主召領大家退回湖岸。

那自稱洛天衡的男子大手一揮,不知是灑下了什麼神秘粉末,植怪觸之即退,紛紛縮回潭中,隻剩一個個冰窟窿。那銀月貂也嗅到了危險的味道,毛發恨不得豎起來,小身子緊繃得很。男修馭著黑蓮緩緩駛來,對冰蓮竟是一眼沒看,滿目都是那天生媚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