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個登徒子就是司命。
怎麼沒再狠心揍死他!
“我想著你定是厭煩我了,又忍不住相思,思來想去,想出一個變成團子的法子,沒想到還真的好使。後來我才知曉,你根本沒將那事放在心上,也根本不知曉那是我,便放心的與你用真正的身份相遇了。”
原來是這樣。
我轉身欲走,他將我拉住,聲色低沉誘惑“溪兒,你從來不將不相幹的事情放在心上,如今既然已經將我放在了心上,就不要再給我拿出去了好麼?”
一個停頓,他又接著道:“若是你暫且不能接受,我也能一直當一個好團子的。”
倏地,他又變成了雪白的團子,勾在我的脖子上,聲音軟萌可憐,“喵喵”個不停。
我回手將他扯下來,抱住他歎口氣,“變回來罷。”
“喵?”
“下次不可欺瞞我了。”
他又變回人身,一雙桃花眼燁燁生光“好。”
我撒手,給他啪嘰摔到地上,他也不惱,配合著給我泄憤,看我不氣了,又湊過來,將我一把橫抱起來轉了一圈兒,輕輕放在床上,唇瓣抵著我的耳畔,氣息灼熱“溪兒。”
“幹嘛?”
他慢慢將我壓下去,眸中帶火“做方才未做的事。”
“再給你變個傀儡?”
他壓住我的手,在上麵輕輕烙上一吻,“除了溪兒,我誰也不要。”
己方一聲歎息放棄抵抗,敵方有勇有謀長驅直入。
衣衫被掀開的時候我才迷迷瞪瞪想到,還沒看長景他們怎麼樣了呢。身上的仙不滿了,在我的唇上狠狠啃了一口,“溪兒想什麼呢?”
卻沒給我機會回答,繼續將我的嘴堵上。
“嗚嗚”
我不滿瞪他,望見他眸子深處濃得快要溢出來的情意。
罷了,不看就不看罷,過一陣兒再找若是想找也是能找到的,不過估計就是長景他們的下輩子了。
他的手探入我的衣衫,我閉上了眼睛。
司命如今還有許多事遮遮掩掩沒有說清楚,譬如憑他的法力身份為什麼出了差錯,又出了什麼差錯,譬如那個什麼一見鍾情,我本身便是司姻緣的,姻緣簿上我與司命的名字旁皆空空如也,怎麼會有一見鍾情。
不過時光還長,可以慢慢來。
姻緣簿!
我忽然睜開眼睛,他正埋頭在我身上啃咬,我一推他,“壞了!我帶下去的那本簿子放在咱們床下忘記拿回來了!”
司命喘著粗氣抬頭,聲音沙啞,“在我書房了,”
狂風暴雨般的吻襲來,“都說了,不要在我的床上想別的事情。”
良久,他終於放過了我。
算一算時間,席長景他們大約已經輪回了幾世了,也不用著急了,一把打下他獻媚地伸過來揉腰的手,在自己身上施了個清潔的與療傷的術法終於緩過來點兒。
我下床慢悠悠喝了口水,他又湊過來。
我冷漠地轉過身子不打算理他。
縱然變回了神仙也不是他枉顧我的意願折騰那麼久的理由!
他一個定身術,我被定住瞬間轉移到了一處熟悉的地點。
是司命院子裏的大梨樹的樹下。
梨樹長得很好,還不見老,樹枝隨著他的到來搖了搖。雪白的梨花撲漱漱地落下,落了我們滿身。
他輕笑道:“這梨樹是我千年前從凡間拿來的,用本命法力維持著,但凡我未隕落,千年萬年這棵樹也不死不滅。溪兒,我於你也是。但凡我未隕落,千年萬年,都不會停止愛你。”
他解了我的定身術望向我,勢在必得又惴惴不安。
我勾了勾唇,定定望了他一會兒,展眉道:“我也是。”
95、第九十五章 那些你不知道的【番外1】
司命在天上的地位很特殊。
說高吧, 政治意味上高不過玉帝王母。說低吧,他又是漫天諸神裏,唯一被天道承認了的神。隻有他可以傳達天命,也隻有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編排天命,甚至篡改天命。
這是一個令其他神不得不忌憚的能力, 所以他經曆過一陣兒被折騰地煩不勝煩的光陰,忍耐了三萬六千五百九十四年的越發過分的陰謀詭計。一個陰沉的天兒裏, 龍族那個“不懂事”的小太子給他辛辛苦苦釀的梨花酒“不小心”打了三壇子的時候,司命在一地的碎片和酒香裏爆發了。在一個人以一敵多給天庭裏但凡有點兒戰鬥力的神仙都打得落花流水之後, 玉帝笑吟吟地站出來講和。
那張慈祥的臉變幻表情易如反掌。
司命覺得沒甚意思, 不過還是接受了玉帝給他升的什麼文清虛職, 隻要那些小螻蟻不再來找他的麻煩,他也樂得清清閑閑看他們的笑話。
然而, 螻蟻的心思也有許多。
覺得實在用武力征服不了司命以後, 又突然有許多姑娘出現在司命的府邸,各式各樣的都有, 姹紫嫣紅白芙蓉,鶯鶯燕燕, 司命覺著若是讓那些個說什麼神仙妃子的人來望一望, 大概天上就不會這樣受歡迎了。司命每每被鬧的煩了, 就願意下界去人間走一走, 住一陣兒。隱了氣息,隱了身份,這裏是唯一一個不會給他找麻煩的地方。左右天上一日, 地下百年,他這一陣兒,不過是隔壁那個天界裏唯一瞅著還算順眼的螻蟻的打個盹兒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