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去吧。”

和夏霆洋道別,容蓉三步並作一步,小跑著追前麵的容皓軒。

“哥,你等等我。”容蓉微喘,長期懶惰不鍛煉,一點力氣都沒。

回到容家,臨近午夜。

月明星稀,天空如同黑洞。

樓上樓下燈火通明,隻是沒人。

“哥,爸媽睡了嗎?”容蓉脫了鞋,和容皓軒套著近乎。

容皓軒把容蓉當空氣,完全不搭理,順著樓梯爬去二樓。

容蓉翻翻白眼,不搭理算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冷戰誰怕誰。

容皓軒徑直拍打顧瞳瞳臥室門,他打定主意教育容蓉,不管父母是否已入夢鄉。

顧瞳瞳下床,滿目傷神。

“媽,我妹回來了,您下樓看看。”

再難受也得忍著,不能讓孩子擔心,顧瞳瞳點頭,“走吧。”

她和容皓軒一前一後下樓,別墅窗子恍入一束強光。

“爸爸才回來,他比我晚,哥不許罵我了。”

容蓉隻以為找到了墊背的,忽略顧瞳瞳一閃而過的傷心。

聰明如容皓軒,他有感知,今晚究竟怎麼回事,隻有媽媽一人知道。

“人真齊,你們是在迎接爸爸的到來嗎?”

容時張開手臂,容蓉秒懂,直直撲進爸爸寬厚的懷抱中,父女倆一通嬉鬧。

說話聲音微大,吵醒一樓居住的傭人。

兩個傭人睡眼惺忪的出來問需要宵夜嗎?

大半夜,誰也不餓。

打發傭人回屋休息,他們一家四口上樓開會。

會議室,容時勤勞的給老婆孩子倒果汁,居家好男人的樣子。

若不是那通電話,顧瞳瞳真相信容時對她、對這個家別無二心。

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她選擇假裝不知道,這件事暫時翻篇。

可父女一致晚歸,甚至打算夜不歸宿,不罰肯定不行。

顧瞳瞳翹著二郎腿,悠閒的輕抿杯中橙汁,嚴肅開口:“俗話說得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說完,她停止。

抬眸,隻見三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她,貌似在猜測她話裡話外的意思。

“對不對?”語調不怒自威。

“對。”對麵三人不敢怠慢,齊聲回答。

“我還算女主人,對嗎容時?”

“什麼叫還算,你一直是,名分不會變。”

容時的話,讓顧瞳瞳心中生了絲安慰,地位不變就好,別無他求。

“那好,今晚定家法,以前的太鬆,沒人當回事。”

“還定?”

容時沒說話,反倒容蓉炸了毛。

“對,定。”

顧瞳瞳“砰”一下,講瓷杯擱在檀木桌上,一錘定音。

在座四位,各懷心思。

容皓軒無所謂,反正他不出門,門禁、家法基於他,不存在束縛。

容時,隻盼著顧瞳瞳理解他的應酬,雖然應酬多的數不清。

最可憐的是容蓉,她討厭門禁,厭煩家法。

“媽媽,新家規是什麼,政策放寬了嗎?”

“想得美。”不等顧瞳瞳說話,容皓軒插嘴。

這個妹妹真愛白日做夢。

“新政策啊,扣除零花錢。”

“什麼?不公平,那哥哥指定比我多,我…。”

容蓉不從。

“喊什麼喊,哥哥怎麼比你多,能不能向哥哥看齊,給你老爸我長長臉。”

容時推開椅子,換個位置,坐到顧瞳瞳身旁,態度端正的整理下西服,說:“我也是家長,我坐主位。”

“站起來。”顧瞳瞳發話。

口吻低沉,三人麵麵相覷,弄不懂她說誰。

“起來。”顧瞳瞳伸手拉容時衣衫,意思叫他起立。

“我站著聽?”容時不敢置信。

“對,你的問題一會兒回房間說,現在牆角站著去。”

容時敢怒不敢言,隻好順從。

容蓉捂著嘴角偷笑,活該,讓你教訓我,這個家誰做主不知道嗎,弄不清自己地位呢。

容皓軒挑眉,他神色愉悅,沒容蓉笑的那般張揚。

顧瞳瞳接著說:“殺雞儆猴,你爸這個月頻頻犯錯,今天起,壟斷經濟,有本事去公司財務批錢。”

空氣啞然,容蓉摒氣凝神。

“老二容皓軒,這個月晚歸過一次,那晚因為班級搞活動,和我請假,我也向班主任證實,所以給他獎勵,下個月零用錢翻一倍。”

“啊!媽媽偏心!”容蓉怒。

容皓軒得意的笑,氣死容蓉。

“我沒偏心,事實而已,歡迎你查。”顧瞳瞳無所畏懼。

她胸口藏著氣,好似壓了塊大石頭,再遮掩,言行舉止也出賣了她。

“容蓉,和你爸一樣,就沒有早回的時候,扣除一個月零用錢,你下個月花你存的私房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