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峰。”
一道幽幽的女子的聲音突然在林間響起。
低低的聲音盡是透著疼惜和憐愛。在那茂密的林間徐徐飄逸。
當然這並不是原始的山林,而是在那繁華的都市裏一個綠蔭蔥翠的小區。
透過陰鬱的枝葉,一座豪華的別院若隱若現。
在那豪華的別院裏,在那精致的樓閣的一間臥室裏,穆峰正靜靜的躺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
穆峰,一個少年,十四五歲模樣,臉龐淡紅,有些俊美。
雙眼圓睜著,一臉安詳。
直直的看著上方,沒有任何的精光,沒有了焦距,仿佛沒有了任何的思緒,又仿佛陷入了沉睡。
突然一個白皙細嫩手掌抓住一個濕潤的熱毛巾情親的放在了穆峰額頭。
輕輕的擦拭著。
擦去了些許的汙澤,留下了一絲的溫涼。
穆峰卻沒有任何的感覺,依舊是那副安詳的表情。
“穆峰,等你醒來,你就應該能夠見到爸爸了。”
在那白皙小手不停的擦拭間,那幽幽女子的聲音再次傳出。
隻見一個曼妙的少婦靜靜的坐在穆峰的床頭。
淡紅的紗裙將白皙的臉頰映照的一片緋紅。
微微低著頭,靜靜的凝視著床上的穆峰。
長長的披散而下的秀發幾乎遮掩了其秀美的臉頰,但仍舊可以看見其緊蹙的眉頭和微微不停蠕動的紅潤雙唇。
緊蹙著眉頭,少婦美豔的麵容盡是焦脆。
她知道,穆峰就是得了一場小感冒。
隻因為太過想念他的爸爸,令的其一直高燒了十多天都難以治愈。
想到這裏,少婦慢慢偏過頭。
終於露出了其絕美的臉頰,但其卻是癡癡的看向了窗外。看向了遠方。
慢慢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嬌笑,臉龐有些了淡紅。
她知道,孩子的爸爸去了遠方......。
“爸......。”床上,穆峰仿佛聽到了少婦的話語聲,雙眼中突然湧現了一絲思念的神情,嘴角也微微蠕動。
聲音很輕很輕,不若蠅嗡。
穆峰年少而俊美的臉頰再次寧靜而安詳。
但是去竟突然感覺到自己仿佛在不停的墜落。
眼前的一切就在自己麵前,但卻總是離自己越來越遠。
慢慢穆峰掉落在了一片原野之上,但卻莫名的披上了一件漆黑的袍服。
原野上陽光豔麗,鳥語花香。
在豔麗的陽光下,漆黑的袍服總是炫彩琉璃。仿佛遮掩了所有的陽光,波光嶙峋蕩漾。
透過那漆黑的袍服竟是讓人驚訝的發現,袍服裏卻是早已沒有了穆峰的身影。有的隻是那隱隱有些透明的朦朧的光亮。
朦朧的光亮還有著穆峰的人影模樣。
隻見那光亮人影微皺著眉頭,對這些豔麗的陽光很懼怕,仿佛不小心被其刺穿就會立馬重傷。
慢慢抬起頭,一臉擔心的看向了遠方。
隻見遠處,那裏空間都是有著些許扭曲著,地上的花花草草也都是在不斷的升騰著,仿佛水分一樣不停的被蒸發著。
在那不停扭曲的空間裏,也不停的流溢出一種奇異的氣息,很具有魅惑。
百花叢中,那披著漆黑袍服的穆峰動了。
穆峰腳並沒有動,但卻有著一股奇異的力量令的其整個身影卻慢慢飄向那扭曲空間的方向。
在這扭曲的空間,方才發現並不是這裏的空間在扭曲,而是這裏的萬事萬物都在不斷的升騰成了一種怪異的能量。
能量不斷的流溢交彙,仿佛扭曲了空間。
就是這種怪異的能量,令的穆峰很是心馳神往。
慢慢的向前,周身空間裏所有的事物升騰的也是越來越劇烈。
隻見在穆峰麵前,些許花花草草,些許的碎石和枝葉都是靜靜的漂浮在那怪異能量不停扭曲的空間裏。
在這充滿怪異能量的空間裏,所有的花草的根莖上沒有絲毫的泥土。
但在那裸露的根莖的周圍都是滿溢著那種怪異的能量,不停被花草的根莖吸收著,同時花草的枝葉也是不停的在快速升騰著。
在穆峰的前方,許多的巨石山岩,甚至是大地,都仿佛被剝離了,靜靜的懸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