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堂漾一身職業裝出現在醫院,看到洗水果回來的她,叫了一聲晴思時,晴思嚇了一跳,她不認識這個人啊,可她怎麼知道她的名字?

晴思上前幾步,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帝碩寒的病房呢?她們,是什麼關係。

放下水果,晴思朝她點了點頭,「你好。」

「晴思……」北堂媛一瞬淚水流了出來,見到她,想起了帝碩寒從火海逃生後那段萎靡不振的日子,想起了兩個孩子哭鬧病痛,帝碩寒一個大男人卻急的束手無策的樣子,想起了很多很多,淚水就是忍不住。

晴思眼圈紅了,不知怎地,她問她,「我們認識嗎?」

「當然。」北堂媛點頭。

帝碩寒睡著了,晴思和北堂媛一起到醫院樓下的樹林裡走了走,北堂媛說了許多,講了許多,但也隱瞞了許多,她說的都是好的,沒有半分不好的。

晴思低頭走著,眼裡都是地麵上的新綠色小草,頭頂是碧藍的天空,心裡紛亂雜章,腦子裡更是不能平靜,她縱使想到頭疼,還是不能把這些事情拚湊起來。

每天麵對著用異樣眼神看她的帝碩寒,她會心裡微顫,悸動,在吃飯時,在晚上睡覺時,她會一個人靜靜的去強迫自己去想以前的事情,但隻會讓自己頭痛,每每夜深人靜想起他的病情,不知道自己怎會這樣心疼,往往哭的撕心裂肺。

她自認自己從不是一個注重男人皮相,金錢,地位的人,雖然這些都是世人所嚮往的,但她不知不覺發覺自己愛他愛的那樣真,無關乎他的一切,隻是在他病痛的時候她像是自己得了絕症一樣的難過,怕失去,怕逝去,也許真的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吧。

北堂媛是個女強人,大多數都是帶著文件和什麼重大決定來醫院探望帝碩寒,晴思和她很投緣,也許以前的關係真的很好吧。

倒是北堂漾,整個人總是樂嗬嗬的,時常在醫院的病房裡逗得晴思大笑不斷。

帝碩寒往往醒來是氣氛的,告訴北堂漾不準進病房,他需要靜養。

不知北堂漾是不是故意的,帝碩寒不準他進病房,他就真的不進,總把晴思約出去,在醫院的樹林裡,花園裡,長凳上,聊天。

帝碩寒無可奈何,明知道北堂漾現在不能對晴思怎樣,還是不放心,隻好讓北堂漾繼續以後來了直接進病房。

北堂媛撞上過幾次晴思被他逗得開心極了,心裡不難過那是假的。

難過時,感覺已經絕望時,她告訴自己用力的去呼吸,那樣就會看到奇跡。

這奇跡未見太平淡無奇,她和北堂漾始終保持著同居的關係,她們是訂了婚的,這些都是理所應當,但沒人提起過結婚。

看著晴思會為了帝碩寒哭的撕心裂肺,她知道帝碩寒到什麼時候都是她最愛的那個人,而她身邊那個逗得她開心大笑的傻瓜,也許也是在心底愛她最深的那個吧。

為什麼她不會像其他女生一樣痛苦就哭出來,為什麼隻要他在身邊就會感覺很開心,也許她縱使深呼吸,等待奇跡,也許是她不願擁有多少多少,隻希望自己少幾分計較,多幾分快樂。

中午用餐後,晴思會關掉病房裡的電視,財經新聞,他怎麼那麼在乎錢啊!

她樂顛顛地找出自己在小攤上買來的笑話書,一個個給帝碩寒讀,奈何帝碩寒聽後的表情向來僵硬的晴思下不來台。

「有一次四級考試小明做監考,當時小明在講台上坐著,看到下麵一名男生鬼鬼祟祟,一隻手在上麵寫,一隻手在下麵動,嘴裡還唸唸有詞。小明心想這肯定是在作弊啊,於是走過去一看,這丫手裡赫然拿著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