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以前遭遇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哪裡,她隻知道自己叫晴思,因為身份證還在,身份證上的地址,也許就是家鄉吧。

暫時沒有想過要回去,也許有一天會回去。

她問過好友,她怎麼了,可是這丫頭用不標準的中文說,她是她在中國撿回來的,而且滿身的傷痕,她還想問什麼呢,丫頭已經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著她欠她醫藥費,住宿費,夥食費,等等一係列費用多少錢了。

大阪的天氣,秋天很涼爽,不再是她夏季時受不了的那種潮濕悶熱。

國際機場附近的一家中國餐廳裡,晴思穿好圍裙,微笑著站在門口,等待著下一個客人的到來。

處在繁華市區的棒球館外,兩名男子上了車。

高速公路上,一身白色衣服的男子點上了一支煙,問道,「我是第二次玩棒球,蠻簡單的嘛,絲毫沒有壓力,這就是日本最受歡迎的運動?」

駕駛敞篷跑車的男子抿唇,笑容淡的幾乎沒有,風吹起他的髮絲,更清晰地露出了他精美的五官,他解開了一顆襯衫的紐扣,吹了一下風,莞爾道,「最受歡迎的,不是床上運動麼?」

「冷!很冷!這笑話很冷!」北堂漾不得不折服,千萬不要跟這個男人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情,否則他的笑話不會讓你笑,隻是不停地嘴角抽搐。

此刻他的嘴角就抽搐的停不下來。

「怎麼樣?棒球這個?」北堂漾問。

男子微蹙眉,「度假村建成之時,我希望各國的特色運動都能提供。」

「包括床上運動?」北堂漾問。

「……」他無語。

北堂漾瞥了一眼他的樣子,依舊是不說話是淡漠的可怕,哪怕置身在炎熱的太陽底下,都會覺得這人是處在冰雪中在做事,生活。

失去晴思的打擊也許真的很大,但能活著,能從爆炸的酒吧逃出來,就是一大幸事。雖然他不說,但北堂漾大致猜出了爆炸的原因。

一家中國餐館門口,帝碩寒的敞篷跑車霸氣地橫在外麵。

「待遇很好,知道我打棒球那麼賣力氣餓了,不過這裡能吃到中國菜,不知道正宗不正宗。」北堂漾一邊下車一邊打量這家中國菜館。

帝碩寒不說話,高大挺拔的聲音從車上下來時,立刻菜館的門就被推開了。

「空你機挖……。」呃……晴思還不太會說日語,看著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她日語是學不好了,湊合著聽吧。

北堂漾繞過這個頭髮不是很那個的服務員,接著進來的是帝碩寒,晴思小碎步跑過去,拿著菜單給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抬頭,點完菜,晴思要負責伺候她接待的這桌客人直到買單。

飯桌上,北堂漾問帝碩寒,「承承還是不會說話?兩歲多了。」

「誰告訴你兩歲多就必須會說話?」帝碩寒沒有抬頭,想想會說話了,而且愛動,總是欺負弟弟。

兩個人聊著,無外乎就是孩子啊,公司啊,什麼什麼雲雲的,正是中午,晴思又愛睡覺,聳拉著頭,心想著這倆人吃的真慢,何必那麼優雅高貴的細嚼慢咽呢?就大口吃肉大口喝湯,用勺子弄點米飯塞進嘴巴裡不行嗎?

她困了,站不住了,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就有點精神不集中了。

一陣笑聲,北堂漾低頭說,「服務員,紙巾。」

沒有回聲。

「服務員,紙巾!!」北堂漾聲音提高了幾分。

「啊?噢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