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巴掌打在晴思的臉上。
佳琪望著她被打紅腫的左臉恨恨地道,「我真後悔認識你!!」
這一下,打的晴思笑了,她望著佳琪,「那我呢?我更後悔認識你才對呢,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死……」
「那是你活該!!」佳琪突然笑了起來,拎起包轉身,而後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坐在位置上的晴思,甜甜地一笑,「晴思,下輩子我再也不想遇見你!我討厭一切比我命好的女孩!如果你活的比我糟糕,一輩子都一直不如我,我想,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也許,我還會很高興的給你過生日,施捨給你我不喜歡穿的衣服給你!」
說完,她咬著唇走出酒吧。
酒吧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響起了音樂,聲音那麼大,那麼大……
錯了?錯在哪?
原來她一直是不瞭解朋友的。
如果她沒有跟帝碩寒那樣好,繼續受盡折磨,繼續痛苦的生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就不會這樣?究竟錯的是誰!不是她啊!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酒吧附近的報亭老闆正在關門,佳琪伸手擦了一把眼淚。
佳琪打開車門,把包扔進了車裡,然後上車。
「別動,否則你的脖子就會出個血窟窿。」小女孩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驚的佳琪身體一抖,明晃晃的一把瑞士軍刀橫在她的脖子上。
「姐……」
佳墨身體從後座上緩緩站起來,頭頂頂在車內室的頂上,佳墨稍微彎了一下腰,整個人鑽到前排座,手中的刀子攥的穩穩的,不知不覺,已經擦破了佳琪脖子的皮。
市區一家西餐廳內,北堂漾彆扭的吃著盤子裡的食物,沉默了良久,還是忍不住抬頭問他,「你真的決定了?」
帝碩寒抿唇淡笑,「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可你們是……」北堂漾說不出口。
帝碩寒莞爾,「那又怎樣?於我,她隻是個女人罷了,我愛的女人。我兒子女兒的媽媽。這些!是什麼都更改不掉的事實!」
「可是你甘心失去公司?」北堂漾始終無法相信,剛才同他一起去見升爺,交出公司所有股份的人,此刻會這樣鎮定,好像什麼都沒有失去一樣坐在這裡優雅無比地用餐。
帝碩寒繼續莞爾,放下刀叉,優雅地擦拭著嘴角,「這麼多年,實則我並沒失去什麼。」「那倒是。」北堂漾心裡氣惱,他得了一個晴思就比什麼都強了,心裡一定很美的吧,那公司,不過是當初升爺用來洗軍火黑錢的一個公司,但交到他手裡,誰也沒料想,會發展到如今這般強大的地步。
他出來升爺那裡,表麵看著已經一無所有,實則卻是褪去了骯髒的外殼,內在都是金子鍍的,這是要準備帶著妻兒老小去安靜的地方大放光芒去了。
帝碩寒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我該回去了,你埋單。」
從來不會覺得晚上的空氣如此清甜,從來不會覺得刮著大風的夜晚也如此美好,黑色的四門轎跑轉了一個彎,車上播放著一首曲子,緩緩行駛,車停留在一個紅燈前,帝碩寒的嘴角綻放一抹溫柔的笑,他記得這首曲子是晴思喜歡的,她喜歡在這樣的音樂中專心畫畫。
紅燈變了,他啟動車,行過這些段路,他的腦海浮現出他曾經在她的學校裡,手拉著她的冰涼閃躲的小手走在小道上,他大手攏著她細軟的長髮,將她壓在清新的草地上,啃咬著她的身體,吸咬著她的脖頸,呼吸著她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