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紅也是燕少為我選的,山茶花色,塗抹上有很豔卻又很冷的感覺。
我一坐到燕少的懷裏,似乎立刻引起了梁七少的不爽。
他打了個響指,身邊的保鏢立刻俯身下來,梁七少看著我,卻對保鏢吩咐道:“把賭場裏最漂亮的五個女人給我找來。”
他聲音很小,但我和燕少還是很不幸的聽到了。
燕少沒笑,我也沒笑。
但是我們倆一定同時都在心裏發笑。
梁七少,其實蠻孩子氣的嘛。
梁七少扭了一下脖子:“荷官,發牌。”
賭局開始了。
五個美女很快來了。
各領風騷,姿色上乘。
梁七少很造謠地一伸手臂,左右各抱了一個,另幾個則趴在他後麵,給他按摩的按摩,端酒的端酒。
這簡直是紅果果地對戰啊。
燕少笑了笑,很不屑的笑。
他把我摟得更緊了一些,頗有些挑釁地舔了一下我的耳垂,眼神卻是看著對麵的梁七少,燕少在我耳邊小聲地:“垃圾似的找一群女人,也比不上我這裏一顆鑽石。”
我便笑了笑,也摟住了燕少的脖子。
百家樂,我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全程都在觀察燕少和梁七少的表情。
其實玩牌,玩的是心理而已。
總的來說,就是誰更麵癱誰更會演,誰心理素質更好,誰贏的幾率就更大一點。
我以為燕少會用一種如臨大敵的氣勢和對方賭。
沒想到燕少全程都顯示出一種心不在焉的輕佻。
開牌的時候,他總是吻我一下,然後喚我:“寶貝兒,你手氣來,你來替我開。”
梁七少臉上,就始終都有一種,很不爽,但是又不得發作的神色。
我完全看不懂規則,隻看到一大堆籌碼,一會兒被荷官拿杆子劃到這裏,一會兒劃到那裏。
梁七少確實很厲害,每一會兒麵前便是堆了一大堆。
但是燕少好像全然不在意。
我覺得開牌亞曆山大,燕少看出我的緊張,他笑:“沒事兒寶貝兒,開吧,我不缺這點錢。”
我心想這種事以後還是別找我來演戲了。
幾億幾億的下注,本寶寶的心髒確實有些承受不了。
等到最後梭哈的時候,我感覺燕少把我的心髒都給推了出去。
梁七少似乎也是個受不得挑釁的人,燕少一幹這事,他也是眉頭狠狠一皺,伸手狠命一推:“來啊!”
輪到開牌的時候,梁七少拿起牌,然後,他就笑了。
他一邊帶著那種輕浮的笑,一邊對燕少挑著眼:“這位先生,您要不要現在去數一下你的信用卡裏的錢,看夠不夠?”
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梁七少手裏的牌,不是一般的好。
雖然我知道燕少輸得起,但是這場賭局的意義不僅僅是十幾億錢財的事,而是……關係眼前男人的真實身份。
燕少對我抬了一下手:“寶貝兒,開牌。”
我伸手抓住了桌上的牌,也是帶著一種亡命地狠勁,猛地一翻,啪的一聲,把牌打了出去。
牌麵顯到桌麵上的時候,全場都靜了一下。
我看不懂到底是輸還是贏,隻能去看燕少的表情。
燕少“啊”的歎息了一聲,整個人往椅子裏一到,頭也仰到後麵去了。
我心想,完了,這十幾億打了水漂。
然而,過了兩秒,燕少卻抬起了頭:“七少,錢可以都歸你。不過,請你務必踐行我們的賭約。”
誒?
我沒搞懂誒,難道不是我們輸了嗎?
再一看,梁七少的臉色,簡直不能用難看二字來形容。他死死地看著燕少,似乎被這突然的翻轉氣得話都沒辦法說了。
不知是誰開的頭,突然有人鼓起掌來,很快,現場便是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燕少從一大堆籌碼裏拿了兩個,扔給荷官:“拿去玩。”
荷官笑得很開心:“謝謝老板。”
燕少又打個響指,很瀟灑地:“今天這個場子裏的消費,我一個人全包了。”
掌聲和歡呼聲更烈了。
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賭場,整個萬榮鑫頓時如同過年一般歡快起來。
我這才是確認,剛剛確實是燕少贏了。
梁七少站起了起來,低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地就要走。
燕少推了我一下:“去,把他攔下來。”
我有點知道為什麼燕少要我去,我便急忙踩著高跟鞋,款款但是也很迅速地走到了梁七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