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與此同時,我的身後也傳來了一聲哀嚎。
我聽到兩個男人中的其中一個在喊:“老黑,你怎麼了?”
我顧不上管後麵的情況,已經跪到地上,抱起了我的雜種。
雜種毛茸茸的一團,全身都癱軟著,舌頭斜在一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卻還睜得很大。
我憤怒地看向後麵,可是眼前的景象卻完全讓我詫異了。
我看到那個之前拿槍的男人,槍已經掉在了地上,而他一臉扭曲地抓著自己鮮血直流的手,嘴裏不停不幹不淨地罵著髒話。
他的同伴正在用對講機叫著:“師傅!師傅老黑受傷了,不知道是不是槍走火了還是怎麼的了……狗?狗好像被打死了……”
對講機裏傳來那個尖尖的,有濃厚外地口音的聲音:“膿包!白癡哦!誰讓你們開槍的!”
男人顫顫巍巍地:“那、那怎麼辦……”
這個尖尖地聲音有一種陰森的感覺:“不管了,屍體也要給我帶回來!”
兩個男人對看一眼,然後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我懷裏已經軟趴趴的雜種。
我抱緊了雜種,用敵意的目光看著他們。
為什麼?
狗都已經被打傷了,奄奄一息了,他們還不放過它?
雜種到底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利益?
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一支同樣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其中一個男人的太陽穴上。
男人帶著一種驚恐和意外轉頭。
他看到了一個堅毅而剛強的男人,一身正氣地用槍指著他的頭。
——那就是我們可愛的警察哥哥,李鴻展。
千鈞一發,李局長您總算趕到了!
李鴻展在指著其中一個男人的同時,秦總也已經快步上前,他一把扯掉了兩個男人身上的對講機,踢遠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槍。
而李鴻展也從男人的身上摸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他動作幹練,手指一旋槍托,就把槍插到了自己後腰的皮帶上。
兩個剛才還凶神惡煞的男人,一個手腕報廢,流血不止,另一個被槍指著頭,一秒不到呈完敗狀態。
手腕流血的那個男人見狀不妙,正想逃。
小街的兩頭都同時響起了喊聲:“站住!不許動!警察!”
隻見可愛的警察同誌們突然就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從街頭巷尾冒了出來。
流血男拔腿就跑,一個警察眼疾手快,飛身上前,一個擒拿手,就把流血男扭了起來,往地上一按。
流血男還妄圖掙紮反抗,警察蜀黍一聲大吼:“不準動!”
我聽到啪的一聲響,好像是骨頭折掉的聲音。流血男立即慘叫,失去了戰鬥力。
其餘的警察也上前,把被李鴻展指著頭的男人拷了起來。
警察接過了李鴻展遞上的槍,裝到了透明的塑料口袋裏,又指著被秦總踢遠的槍,厲聲喝問道:“你們的槍從哪裏來的?”
這兩個男人,雖然被製服了,但任憑常人看來,都有種亡命徒的感覺,再配以兩把手槍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麼越獄的逃犯。
地上的流血男也給拷上拉了起來。
警察問了他們話,他們不回答,卻隻惡狠狠地看著正把自己手槍收起來的李鴻展。
流血男一臉抽搐,嘴臉醜惡地恨著李鴻展,問警察蜀黍們:“這個人也有槍,為什麼隻抓我們不抓他?他還用槍指著我們的頭!”
他這話一問完,我看到在場的警察蜀黍們,表情全都有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