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簾的景象卻又讓自己倒吸了一口氣,連忙把目光收回到兩人中間的被子上。
但當她看到被緣上頭那緊密貼合的肌膚時,苦命隱忍的恐懼終於爆發,全部化為尖叫。
「啊啊啊啊──」
震耳欲聾的驚叫一點也不影響解遙的好心情,勾著笑,對著緊貼他胸`前的耳畔輕喃,「別叫了,再叫就吻你。」
話才落下,驚叫聲瞬間停止,可取而代之的是兩串決堤的眼淚,「哇~~怎麼會這樣啦!怎麼會這樣啦……哇~~」
同床共枕!
她竟然跟公子同床共枕!
上次兩人衣著整齊,勉強還可以說是蓋棉被純睡覺,可是這次兩人竟然是一絲不掛,而且還肌膚相親!
這下怎麼賴也賴不掉了,怎麼辦?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昨天晚上明明還生離死別的,怎麼一轉眼就變成眼前這副德行?
對了!春[yào],都是春[yào]的關係,所以公子才會對她……
可是……
可是她竟然沒抵抗也沒拒絕,嗚嗚……不會吧!她真的沒抵抗也沒拒絕嗎?仔細回想,她真的沒以死相抗衡嗎?
想想想,她努力的想,她絕不相信自己真的毫不抵抗就跟公子這個那個了。可是想不出來,真的想不出來,她一點也想不出來自己有抵抗過啊……
「詠命?」
捉著衾被,小命子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滴。「無藥可解……公子你明明說魂媚笑無藥可解,所以我才沒叫大夫的,早知道……早知道我就叫大夫了啦……嗚嗚……」
「是無藥可解,可還是有其他方法可醫啊!」好無辜的語調。
「其他方法……哇~~」一想到他口中其他方法所代表的意-
「什麼問題?」
「你現在還會覺得我的臉很恐怖嗎?」
「不會了。」
微微一笑,又問:「我的身材真的很沒看頭嗎?嗯?」
臉一紅,垂首輕輕搖頭。眼前的胸膛根本完全不是自己想的樣子,雖不至於壯得驚人,但卻精碩結實。
「那再告訴我,我的速度……應該可以吧?」
「啊?」語氣中的曖昧讓小命子猛地抬頭。
「我一向很慢的,所以你總說我很慢,可是昨晚……你卻說我太快了……」邪魅一笑,大掌撫上那因驚訝而微張的檀口,「我明明就是照著平常的速度啊!為什麼會這樣呢?所以你說,我該怎麼辦?」
瞪著眼前笑得很壞心的解遙,小命子覺得自己快暈了,因為羞赧而暈。
這種話……要她怎麼回答啊!
「要不我們再試一次好了,找個你我都滿意的速度,你說好不好?」笑得好勾引、好魅人。
「公子,你不要再說了。」捂著臉,頭一遭她覺得公子好邪惡,也覺得聽得懂的自己更邪惡。
「叫相公……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相公了,而你就是我的娘子,夫妻相愛天經地義,你說是不是?」
手指一彈,看著睜著驚愕的眼睛往後倒在床上的小命子,解遙一把扯開兩人身上的衾被,然後在驚呼聲中,朝自己的妻子進攻。
嗬嗬,他的妻子,他的小笨奴,他終於把她釣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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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裏的某間廂房──
當達達的馬蹄聲從雅州某間客棧門前駛離的同時,上等雅房內一抹紅影緩緩地從床榻上坐起。
「頭好昏,怎麼回事?」
撫著昏沉不已的腦袋,慕容空蘭看著窗外刺眼的驕陽,不明白自己怎麼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勉強甩去腦袋裏的昏沉,她扶著桌子打開木門,正巧看見小二從隔壁的廂房裏走出來。
「小二,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姑娘要用膳了嗎?」
「嗯!解公子他們先下去用了嗎?」
「解公子?」店小二一愣。
「就是住我隔壁廂房的男客。」
頭昏使她的心情不太好,慕容空蘭蹙起眉頭不悅地提醒眼前這個健忘鬼,昨日她才跟解遙一塊兒用膳住進來,怎麼今日這個店小二就忘了?
「我曉得您指的是誰,可解公子他們剛剛就走啦!姑娘不曉得嗎?」
「走了?」一楞,「走去哪裏?」
「就是離開,解公子和他身邊的姑娘剛剛就離開雅州啦!」
「不可能!你騙人,他說過他二號才走的,今天才一號而已。」
一把揪住店小二的衣襟,慕容空蘭直覺是店小二騙她,因為昨晚她找他聊天的時候,他明明說過他後天才走,怎麼可能今天就走了?
感覺揪著自己衣裳的手勁大得嚇人,店小二緊張地連忙解釋,「姑娘,小的怎麼敢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