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好漢三個幫,對陸炳與甘勇來說,可謂是如飲甘露,這些熱心朋友來得實在太及時也太是時候了,有他們衷誠地支持擁戴,眼前的危
厄算不上什麼了。
同樣,對這些四處打遊擊的朋友來說,本來就是專程前來會見陸炳,找到了他,好比是尋到主心骨,看到報仇的希望,自然是甘於效命。
可對某些有心人來說,就是一場災厄,這群家夥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好一陣熱烈地寒喧後,夥房區複歸沉靜,暗處卻是羅網張布,就等有心的笨魚兒入網。
盧俊義三人如期而返,先禮後兵,擺出虛偽的麵孔前來勸降。陸炳是早有心理上地準備,自然是有心算無心,不慍不火裝二楞,打了一趟
太極拳回去,雙方各懷機心,根本談不到一塊去。
陸炳寒著臉大聲指責道:“盧員外,看來你已經把本官賣給藍蝶了,你的作為好蠢好笨,好叫本官失望。你走吧,留三分情麵讓你平安出
去,走了就別回頭別再回來,別再來打撓本官……”
“陸大人,話先別說絕了,盧某想走時自然會走,但先得把幾句話擱在這裏。”
盧俊義毫不臉紅,把出賣當作理所應當,一見不成,馬上就露出猙獰的嘴臉,冷笑著提出警告:“自古道識時務者俊傑,陸大人是聰明人
,聰明人說話不用廢話,眼下的態勢可沒有留給陸大人選擇的餘地。”
“哦,看來是盧員外是有所準備而來地,軟的不行就要來硬得了。”
“不錯,外頭已被盧某的人重重包圍了,陸大人是想客客氣氣活著讓盧某請出去,還是要盧某叫人把陸大人抬著出去?”
“這有什麼區別嗎?”
陸炳對威脅恐嚇毫不介意,不怒反笑道:“橫豎反正都是一死,隻是遲或早而已,如果本官存心拚命,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來,至不
濟事把幾位的命留下來一起去黃泉路上做個伴,應該不是問題。”
恐嚇人反倒被恐嚇對象威嚇,盧勝義在一旁大為光火地吼:“姓陸的,別他娘的給臉不要臉,說大話唬不住人,我與大哥進得來自然也出
得去。不要以為有那姓甘的做保鏢,就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告訴你,那姓甘在牢裏一呆就是兩個月,早已是骨脆肉鬆筋散……”
“是嗎?”陸炳冷笑著往門口處一瞥,“那你得先問問他本人,到底有沒有說得你那麼回事,對吧,百霸兄!”
“對極了。”甘勇叉腰屹立,如天神一般把住了門口,兩相一夾,屋內三人反倒被夾在中間,進退失據。
“你們是在說我嗎?”
盧勝義驚怪地瞪大眼,像是見到了鬼,舌絆子打結語難成聲:“咦,你……你……怎……麼……可能……人……人呢……”
甘勇嘲弄地怪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人?我不就是人。”。
三人全都驚懼不知所措。門外守著十幾個武功超一流的保鏢,難道無聲無息全完蛋了?
陸炳滋滋有味地抿了兩口茶,指頭敲擊桌麵:“幾位,定定神,不必再向外頭張望期待了。擔心別人還不如憂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盧捕頭呐呐地首先回神:“這怎麼可能,他一個人是怎麼做到的?”
陸炳嗬嗬微笑不語。
盧俊義硬不起來了,失去了說狂話的資本:“陸大人,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陸炳冷哼一聲:“我想把你們怎麼樣?你倒是猜呢!”
“陸大人,你剛才不是說好來好去,留幾分情麵,放我們平安走掉……”
“沒錯,本官剛才是說了,可惜,你盧員外似乎永遠都學不會把握時機。”
“陸大人,你怎能言而無信!盧某情願相信陸大人是言出必諾的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