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一尋如往常一般,睡覺睡到自然醒,醒後,他洗漱了一番,便收拾好準備出門而去。
但是,剛將門打開,他便看到了兩個熟悉無比的身影...江茵茵和慕傾顏。
兩人身披錦緞,背對著他,在門口處,還停著一輛華麗的玄靈獸車,那玄靈獸車正是天劍宗專用的玄靈獸車,在那玄靈獸車的周圍,數十名天劍宗的弟子護衛在一旁。
聽到門開後,江茵茵和慕傾顏轉身。
李一尋望著慕傾顏,他的心口感覺有些沉悶,同時,他的呼吸也不順暢起來。
“一尋,我這次來,是親自來對你做最後的告別的,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親自向你告別,原先我還不知道如何去麵對你,可現在,我必須這麼做,對不起,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你並不是我心目中,那個可以托付終生的人。”
聽著慕傾顏說的話,李一尋千言萬語卡在喉嚨處。
“我...”他原本以為,自己在聽過傅劍寒的話後,已經可以放下了,可事實卻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在親自見到慕傾顏且聽到對方所說的話後,他的那顆心,一陣絞痛,心痛的他,卻隻道出一個我字。
看著李一尋痛苦的樣子,江茵茵她無奈道:“我就知道,一尋你見到顏顏後,肯定會心痛的,但是,你何必呢,放下,不是最好的選擇嗎?”
看著李一尋,慕傾顏搖搖頭,對他道:“一尋,你何必如此呢?我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是錦衣玉食般的生活,而這些,你給不了我,所以,放下我吧!”
愣愣的,李一尋的心仿佛被嘲笑了一下,他就那麼看著慕傾顏問:“你這麼說,是不是告訴我,你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這才是你真正的本質?”
點點頭,慕傾顏算是回答了李一尋的問話,同時,她從腰間取出一個精美異常的袋子,將那袋子遞到他的眼前,慕傾顏對他道。
“一尋,這乾坤袋中有十多萬玄靈晶,算是我和茵茵報答你對我們的收留之恩了,我希望你能將它收下。”
看著那遞於眼前的乾坤袋,李一尋無奈道:“這些玄靈晶我收下後,我們以後便再無瓜葛了吧!”
慕傾顏和江茵茵對視一眼,兩人均都沉默不語,沒有回答李一尋的話。
自嘲一笑,李一尋道:“我懂,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希望你們幸福,這玄靈晶,我收下,你們從此以後不必對我心懷愧疚,從此我們兩清。”
接過慕傾顏手中的乾坤袋,將它掛到自己的腰間,李一尋便不再說話了。
想要做的事情做完後,慕傾顏便向李一尋告辭了,目送著江茵茵和慕傾顏被天劍宗的眾弟子護送離去。
當他們消失在李一尋的視線中後,李一尋感覺,他的心,好難受。
“我待他人如此,他人卻如此待我,嗬,可笑。”
或許,正如常劍所言,任何事情,到達利益的麵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又或許,她們的選擇是對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話,用到誰的身上,都不足為過。
再深想一下,自己也不過如此,為了慕傾顏,捕殺了那麼多的玄靈獸,也不過是為了能讓她無衣食之憂,可以讓她安心的待在自己的身邊罷了。
難道,這便是傅劍寒所說的貪念嗎?
懷著極度沉悶的心,李一尋又回到後院之中,來到玄靈獸棚前,看著那有些疲憊的血斑鹿,李一尋對它道:“本來打算在她們大婚的時候用你做一道她最愛吃的菜肴,可是現在,我突然不想做了,所以...你馬上就能自由了。”
李一尋走進玄靈獸棚中,抓住欲要逃跑的血斑鹿,他手中白光一閃,變出一根繩索來,用繩索將血斑鹿的四肢捆綁住,然後扛起它,便向外走去。
出門後,將門關好,他扛著血斑鹿看著天空,向它質問道:“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我不該這樣做嗎?”
歎口氣,微俯著頭,扛著血斑鹿,向前走去。
途經喧囂的鬧市之中,看著路過他或者他路過的人群,他內心自嘲的笑著,他所追求的平凡,原來一直都是那麼讓人討厭,讓人厭惡,可這到底是為什麼?
平凡些不好嗎?為什麼平凡,就擁有不了一些美好的事物,這到底為什麼?
難道,隻有權勢通天,威名天下,才有資格擁有嗎?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李一尋他想不通,想不明白!
就這樣邊走邊想間,李一尋卻突然被人攔下,攔下他的人,則正是與他近幾日頗有淵源的天劍宗弟子。
看那天劍宗弟子,應該是一個內門弟子,李一尋不知對方為何將自己攔下,他看著攔下自己的這名天劍宗弟子有些不滿的問。
“這位朋友,你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我要買下你手中這頭血斑鹿,你出個價吧!”那天劍宗的弟子看著李一尋一副純打獵平民的樣子,他自視甚高的回答了李一尋的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