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找天河來說的話他也說不明白,因為這個“爹沒有交待過”。
不過掌門似乎知道什麼就是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罷了:“你猜得不錯,那把劍確實非同尋常,隻不過……”
可是話依然隻是說到一半,另外的一半裏麵似乎才是這個事件的關鍵。
“掌門……莫非知曉這把劍的出處?可否視下,若有機緣,弟子實在很想拜訪一下那位鑄劍高人!”
看來紫英不但是劍藝超群,對於鑄劍之術也是非常之精通,對於個中的奧秘更加是絕不放過一絲新奇。
“據我所知,他早已過世,雲天河對於此劍來曆也是一無所知。”掌門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叮囑紫英道:“你須謹記,隻教授他們三人簡單的練氣吐納,其他高深建樹不必涉及,談及本派米事,更要謹慎出口。”
陰謀在這一刻終於展現了一點頭角,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一次陰謀的主體卻依然是完全沒有辦法猜出是什麼東西。
暗流流淌的速度依然沒有減緩,但是似乎已經在靜默之中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態勢,是一種完全和開始不一樣的態勢。
“掌門,弟子不明……“紫英不明白掌門的意思,但是就算這樣也是麼有辦法的,畢竟這是掌門的命令。
“其餘不必多問,我令他們入門,乃是另有機緣,日後你自會曉得。”掌門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帶上了一個神樣的麵具一般,“其他無事,退下吧。”
不願和眼前這個年輕人繼續糾纏,似乎一切都和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一點關係,而真正的計劃隻要有她自己知道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就算是紫英知道自己是不會知道任何一點與這個計劃有關的事情,但是他始終站在那裏沒有離去,似乎還有一些話想要說。
“莫非還有其他事想要稟報?”掌門似乎對於紫英的表現有一點的意外。
“掌門,弟子鬥膽一問,水靈珠之事是否還有商榷餘地?”
“哦?這麼說來,我適才的決定,你卻是口服心不服?”掌門用一種指鹿為馬的口氣淡淡的說著。
“弟子不敢。”紫英依舊堅持著,“子弟覺得修仙之士雖非樣樣皆能,但畢竟能救一人便是一人,弟子實在不忍看那些村民受苦……”
若是有了力量成為了仙人卻沒有辦法去拯救自己想要拯救的人,那麼成為仙人又有什麼意義?又和掉進了地獄之中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地獄之中又有誰來救贖呢?
“慕容紫英!”
“弟子在!”
“你可記得昔日在宗煉長老麵前,曾立下什麼誓言?”
“弟子一日不敢或忘,弟子曾發誓,終身以修仙積德、捍衛天下為己任,對本們更不可有叛逆之心!若有相違,則受五雷轟頂、神魂俱滅之禍!”
“你師父被妖孽所害,早早亡故,宗煉長老雖名義上是你師公,實則帶你如徒兒一般,連自己的鑄劍秘術的傾囊相授,便是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成為本派棟梁,但你今日表現太令我失望了!”
“弟子慚愧!”說話間,紫英噗通一聲便以跪倒在地,俯身低首之姿卻已是將所有的不甘心攬於雙臂之下。
當頭棒喝本來是用來喝破紅塵迷障的,可是此刻這當頭棒喝又有什麼作用呢?所有的指責不過是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威,什麼理由也不過是魚目混珠而已。
“你口說慚愧,心中卻不知為何慚愧!”掌門此刻不知為什麼竟然震怒至此,“這世上痛苦的人千千萬萬,你一日救得一個,數十年下來雖有小成,又怎比得上修成仙身、法力無邊之時,頃刻便能解救千百。”
那你究竟為了什麼來修仙?那你解救萬民究竟是為了誰?是為了讓民眾突破重重險關?還是為了讓那些受苦的民眾來救贖你這可憐的罪人?亦或是為了得到萬民的擁戴?
“掌門說得是,隻是……弟子想到那些村民的痛苦,卻是半刻也平靜不下來,這種心緒紛亂,弟子不知如何是好……”
“你若不知如何是好,便想想十九年前,本門與妖界一戰,多少弟子就此埋骨,連前代掌門也未能幸免,你師公宗煉長老亦是身受重創,至死不治……”掌門稍微喘了口氣,“這一回,如有危急,水靈珠蘊含的法力說不定會成為我們抵擋妖界之助,你此刻的舉動,隻顧眼前,因小失大,屆時我方勢弱,昆侖山腳下生靈塗炭,遠勝月牙村之災!”
水靈珠需要一直留在那裏嗎?隻是借用一下當天用當天還,和妖界來襲會有什麼關係?如果誤事也是瓊華派辦事效率太低咎由自取而已。
“這!弟子太過短視……”
“紫英,你以前不會這樣,莫非短短時間,便沾染了雲天河那幾人的浮躁?”
一聽掌門這句話,紫英不禁立刻感覺到一種羞愧,可是真正是這樣一回事嗎?真正沾染了的是那些不應有的浮躁嗎?
“也罷,今日我言盡於此,能領悟多少,看你自己造化了。”說完掌門略一揮手,“退下吧。”
沒有任何的理會,沒有任何的側目,隻是輕輕的一聲,但是卻是令紫英無法反抗的一種言辭。
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掌門說的就是對的嗎?就憑這樣的理由就可以令我心安理得的去睡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