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是嚇唬你的啊?”厲幽看了一眼她腰側的傷,抬手在原來的口子上又劃了一道。
“唔……”女孩緊咬牙關,連痛呼都沒有發出。
“有意思。”厲幽站起了身:“沒事,我傷你你不說,我傷你爹的時候,你肯定會說的。”
果然女孩的呼吸變得急促,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救人,要不是你的恩人,要不是你的親人,不能說,那就一定是個壞人了。”厲幽緩緩說道。
“雷伯伯才不是壞人。”女孩心思淺,立刻回了一句。
“雷?難道?”厲幽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就像她已經知道對方是誰了一般。
“你們也不過就是欺負寒星門沒人了。”女孩以為她已經猜到,隻能無奈地吼了一句。
寒星門?雷?
厲幽的神情瞬間變了,難道是雷哧?
“雷哧在這附近?”她立刻拉住女孩的衣領問了一句。
女孩知道自己被套出了話,隻能扭開頭,一副再也不會開口的模樣。
厲幽看她這模樣,輕柔的將人放到地上,取出包袱中的金創藥,先幫她處理了一下傷口。
女孩看到她的舉動,抿了半天的唇,才輕聲說了句謝謝。
厲幽打趣看著她:“劃了你一刀,這就忘記了?”
“沒有。但恩是恩,仇是仇,我爹說的。”女孩說道。
“你爹也是寒星門的人?”厲幽問道。
女孩移開了視線又不說話了,但這模樣定然是說對了。
雷哧是寒星門的左護法,也是厲幽拜了把子的哥哥,當初門中一些想習武的孩子都是交給雷哧教,自己身死十三年,看她爹的歲數,還真有可能是雷哧帶過的。
過了一會鶴九皋背著一個血人出現:“上馬,你帶她,我們進城。”
厲幽一點沒耽誤,一把將女孩拉起,就翻身上馬了。
到了客棧,鶴九皋幫他處理了傷口,又寫了一份藥單:“有些藥材,有點名貴。”
“我去求……”女孩伸手就準備接過藥單,誰知道鶴九皋避開了她的手,將藥單放在了厲幽的麵前。
厲幽一看撇撇嘴:“我去分號看看,他們就算沒有,應該也有辦法。”
鶴九皋看到厲幽出門,過了一會才看著女孩問道:“她傷你了?”
女孩下意識的捂住被她劃傷的傷口,搖頭說道:“不是她。”
“我知道你們是寒星門的人,確切說你爹是,可你不是,你手腕上的標記,明顯是別人給你做的,但你爹手腕上的是真的。
我與寒星門也有些淵源,所以我不是敵人。”鶴九皋輕聲說道。
女孩這才知道,他會去救爹,是因為寒星門,立刻說道:“我們是來救雷哧雷伯伯的。”
“雷哧?他在這?”鶴九皋問道。
“我和爹打聽了很久,確定他被關在一個叫無月莊的地方,我們昨天白天去探查過,但卻沒有辦法入莊,所以想著晚上再去試試,誰知道中了埋伏。”女孩低著頭說道。
鶴九皋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放心吧,我會救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