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那一刻,我忘記了我是一個不祥的人。
很快,因為一些事她便離開了許家。
許家的別院裏,又剩下我一個人,還有整天活潑亂跳傻笑的許森。
抬頭看去,天空飄下了雪花。
這麼冷的天,她和那個女人,能去哪裏呢?
念著念著,不知不覺過了三四年,有一天許泰的人說……她們不見了。
誰不見了?
細細詢問下,才知道,許韶和她的母親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不見對於我而言會這麼不能接受,我的世界裏明明不會再有任何牽掛,隻因她給了我一個心跳嗎?
我擔心她,可是……我並沒辦法離開許家。
好在我學過烏言的易容術,憑借一直隱藏的身手,離開許家並不難。可是……茫茫人海,我應該去哪裏找她?
失落的回來,卻在隔天看到了曾經跟著保護她們的人,詢問下才知道了一些來龍去脈。
安靜的等待許泰出去辦事,我便假裝生病請假潛逃出許家,順著那條線開始尋找。
三天的時間,習慣了不吃不喝不睡也可以做很多事。
可是已經過了四五年,我會記得她的樣子嗎?就在我思考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身影正蹲在一顆樹下,仔細的盯著一排正在搬家的螞蟻。
是她嗎?
為什麼看著她,就好像很熟悉一般,眼前的少女已經不再是那個皺皺巴巴的嬰兒了。
“它們在搬家。”我抬眉看著她,說道。
她拄著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螞蟻,道:“可是要下雨了,它們能搬到哪裏?”
我愣住,才這麼小就知道要下雨了?
抬頭看著天空,是啊,確實要下雨了。
“它們會有它們生存的地方。”我不知道這麼和她說,她會懂嗎?
“想來也是。”她仰著頭,頭發淩亂地貼著蒼白剔透的臉頰,正定定地望著我。
隨後露出了一排還沒齊的小白牙。
我承認她的笑容讓我很溫暖,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一雙清澈的眸子,看向我,笑道:“王少柯。”說完便轉身離開。
此時天空下起雨來,我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背影,最後嘴角勾起。
我知道,我找到了她。
她的母親姓王名珂,少又是韶的同音。
王少柯,很好。
之後的時間我隻要一有空就會變著樣子出現在她身邊,好像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一樣。
孩子?
眼前這個亭亭玉立,英氣十足說起話來嘴角上揚的人,哪裏還像個孩子了?
這麼多年我用了很多身份出現在她身邊,離開最久是因為被許泰送到外麵去學習,中途雖然偷偷回來過幾次。
但也逐漸發現,我越來越不敢走近她的世界了。
她很聰明,也會敏銳,甚至怕她發現端倪。這樣……我是不是就不能保護她了?
但對於她身邊的那個人,我又怎麼可以放心的離她太遠?
“馬上就要上高二了,你可想過以後要做什麼?”我問她。
“我最大的理想就是當警察,以我的智商,肯定可以抓光所有的壞人。”說著下巴微微揚起,道。
“不錯,希望下次回來看見你已經成為優秀的警察了。”我隨意的一句話,引來了她微微的不安。
我細回味我的話,才發現問題在哪裏。這個身份暫時,還沒離開過何來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