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還是沒有退燒!這要怎麼辦啊!”
“李醫師呢!怎麼還沒來?”
“已經派人去請了,應該在路上了!”
往日冷清的月荷院此刻多了許多神色匆忙進進出出的丫鬟,淡雅的臥室裏更是擠滿了人,那躺在床上的女子緊皺著漂亮的黛眉,臉色蒼白中泛著不自然的潮紅,而那額頭上雖然經過處理卻仍現猙獰的傷口似乎在像眾人宣布著它的主人之前遭遇了怎樣的傷害。
圍在床榻周圍的女子們或站或坐,有人焦急的望向門口,有人對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抹著眼淚低聲哭泣。
似乎她們都很關心床上女子的傷勢,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衝到了床榻邊,“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驚呼聲讓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床上,隻見那原本呼吸急促的女子此刻像是睡著了一般,不再痛苦的皺著眉頭,就連呼吸也漸漸轉弱,弱到幾乎沒有。
眾人臉色不一,都在猜測這表小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隻是她真的死了嗎?不不不,如果真的死了,那麼這故事還怎麼繼續下去?!
疼!好疼!非常疼!
這是淩晌歡此刻唯一的想法,雖然她也預料到從樓梯上滾下來這一摔怕是她這身老骨頭就要交代出去了,隻是沒想到不止骨頭疼,她渾身的肌肉神經也都酸疼的不行,就如同發燒了一般!
等等,發燒?
作為一名資深的醫生,作為一名醫學世家的傳人,她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出此刻身體的症狀絕對不該是一個從樓梯上摔下來的人該有的症狀!
雖然眼皮沉重的無法睜開,她還是稍微冷靜了下來,也發覺了四周的環境似乎有些不對,先不提那些圍繞在耳邊嘰嘰喳喳的女人聲音是從何而來,單是那一聲又一聲仿表小姐就大大的刺激到了她,似乎那是在喊她?
隻是她何時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親戚?要知道她可是家裏的獨女,她老爹也是家裏的獨子!要不是如此淩家這一代的醫術也不會傳給她這個先天殘疾的啞巴。
想到這裏淩晌歡不禁有幾分苦澀,雖然這二十幾年她早就接受了自己是個啞巴的事實,但也還是有些難過。
隻是這份難過沒有持續太久,就被劇烈的搖晃給打斷了!
“小姐,你怎麼了!你醒醒啊!”
雖然淩晌歡很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哪個混蛋在她如此難受的時候居然還來折騰她,但也是這個搖晃讓她不得不仔細思考起此刻的場景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明明記得她今早下樓梯時不小心踩到了二白的尾巴,結果被二白嚇得滾下了樓梯,腦袋撞到了扶手上昏了過去,可怎麼一醒來旁邊多了那麼多的親戚?還一口一個小姐、表小姐的喊著?
究竟是她還在做夢還是她一不小心的……穿越了?
也不怪她會如此想,畢竟她這二十多年來因為無法說話加上學的還是比較偏門的中醫,所以基本沒有朋友,平時閑著就宅在家裏看各種言情穿越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