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小旅館,許文坐在床上,身邊是還在亮著屏幕的手機。
大片大片綠色聊天框。
他手指有些僵硬的上下滑動聊天框,從淩晨到現在,對方就沒有再給他發過任何一條信息。
“寶......貝......”看著聊天框最上方,他緩緩念出聲,這是他給對方的備注。
咦~一陣惡寒風暴般席卷全身,這個詞,他長這麼大就沒對任何人說過。
手機被隨意扔在床上,彈了兩下,倒扣在床上。“我的身份該不會是某個資深舔狗吧。”
“靠,別瞎搞啊!
我都沒太談過戀愛,咋知道怎麼扮演一個合格的舔狗。”
不遠處的床頭櫃上,有一張撲克牌大小的卡片,背麵圖案是某種許文叫不上名字的花,花瓣隱隱約約組成三個字——身份卡!
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一個憑空出現的黑暗空間,一個看不清麵容的人,和一場被安排好的遊戲。
“我靠,大哥你什麼身份啊,來真的!”凝視卡片,事情已經將許文二十多年來的認知擊的粉碎,不管你信不信,他遇到傳說中的神,就是那個操控世界,全知全能的神。
神說:參加一場由他編寫好的劇本遊戲。
翻轉卡片。
可千萬不要給我一個舔狗身份,求求了......
好消息,不是舔狗,壞消息,是嫌疑人。
身份牌正麵,是三個由毛筆寫成的,龍飛鳳舞的大字——嫌疑人。
不是什麼好詞,好像還不如舔狗。
篤篤篤——
門外的聲音打斷許文,聽起來像是某人在用指關節叩響房門。
“誰啊?”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自己才剛剛成為嫌疑人,然後就有人敲門,該不會是某位社區送溫暖的好心叔叔吧。
“工作人員,麻煩你開一下門。”
旅店工作人員,後麵跟著一群帽子叔叔,自己一開門就被他們衝進來摁在床上,一定是這樣,許文暗自點頭。
要不算了,假裝裏麵沒人。
許文打開門。
有沒有人警察叔叔難道不知道嗎,何必耍這種小聰明,既然“神”說自己是嫌疑人,那就隻是嫌疑人。
門外,情況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好消息沒有酒店工作人員,壞消息,有帽子叔叔,而且還是三個。
“請問......有什麼事嗎?”許文讓自己保持鎮定。
這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警察,心裏說不慌那是不可能的。
轉念一想,自己的身份是嫌疑人。
什麼是嫌疑人?
就是有嫌疑的人......總之不是凶手。
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你們查。
然而,其中一個警察甚至沒搭理許文,側身繞過許文,徑直走進酒店房間,第一時間就拿起被許文丟在床上的手機。
許文:“......”
啊不是,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不要麵子的嗎?
要不你們還是直接把我抓走吧。
那上麵全都是自己的舔狗記錄,沒臉見人了。
“幾位警官,有什麼事情嗎?”許文是敢怒不敢言,他看著正前方的警察,此人一開門便站在C位,絕對是三人中有話語權的沒錯了。
“鄙人姓楚。”似乎是從先前那名警官身上得到某些證實,他先是做了一個自我介紹,“今天來就是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許文點頭,“行,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