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啟輝輕笑一聲,開口道:“啟哲,你喜歡的那個任言,咱爸不會讓她進門的,你還是趁早死了那條心吧,好好哄Andy開心,好處少不了。”
申啟哲銳利的眸光盯視著申啟輝,桀驁地說:“我要娶任言,誰也擋不住。”
父親大怒,抬手拍翻了花架上的古董花瓶,瓷器落地的清脆聲音,在偌大的別墅尤其響亮刺耳。母親和申啟輝皆嚇了一跳,怯怯地盯著地上的碎片。
申啟哲麵不改色,依舊冷峻淡定,沉黑的眸光盯著虛空中的某處。
申啟輝惋惜地蹲下來,細細查看一地狼藉的花瓶,嘖嘖地惋惜道:“600萬的明代花瓶,就這麼報廢了,太可惜了,這可是咱爸最喜歡的花瓶。啟哲,你今天太不像話了,你看你把咱爸氣得。”
申啟哲的火上澆油,果然奏效,父親更是勃然大怒,手指著申啟哲,怒氣衝衝地說:“那個叫什麼任言的丫頭,你玩玩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是想娶她,想都別想。”
申啟哲重重地歎了口氣,對父親說:“我說過的話,不想再重複,您早點休息。”
申啟哲說完,轉身拾階而上。
客廳裏的三人麵麵相覷地對視幾眼,父親不由得把怒氣撒到母親身上,“看你養得好兒子!”
申啟哲回到臥室,到浴室衝了個涼水澡。他裹著浴巾走到床前,看見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在跳動,他知道今晚會有不少他不願意接的電話,所以事先將手機調成了靜音。
他拿起手機,屏幕上閃動著任言的名字,他彎了彎嘴角,按了接聽鍵,電話那頭立馬傳來了任言聒噪的埋怨聲。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到家了嗎?”
“到家了,我剛才在浴室洗澡,沒有聽到。”申啟哲回答。
任言狀似了然地哦了聲,又故作懷疑地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跟富家千金私會去了吧?”
申啟哲輕笑出聲,剛才樓下的疲憊因為任言的幾句打趣的話變得蕩然無存,“想知道啊?歡迎來查崗!”
“切,我才不去呢,羊入虎口!”任言歡快的聲音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孩的撒嬌,在深愛的人麵前,女漢子也有可愛的一麵。
申啟哲笑了幾聲,斂起笑容,問:“腳好些了嗎?”
“……好多了,不疼了,就是還有點腫。”任言邊轉動腫脹的腳裸邊故作輕鬆地說。
“我給你請了兩天假,明天不用來上班了。”申啟哲說。
“啊,你請假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明天要回新天地購物的,有兩個談好的老客戶會來找我。”
“是腳重要還是客戶重要?讓吳雨幫你接待,早點休息吧。”
“……好吧。”任言掛了電話,對著電話抱怨道:“真是專製,暴君!”
任言第二天早晨起得很晚,睜開眼睛,窗外的陽光金燦燦地照進來,溫暖了她和床上的棉被,窩在裏麵睡覺的感覺無比舒服啊!
休假的日子無比愜意,這期間吳雨來看望她,詢問完她的腳上後第二句話就是劉建斌,在這之後,所有的話題幾乎都是圍繞著劉建斌展開的。
任言撫額歎息,這女人春心泛濫了,趕緊找男人收了去。
申啟哲來了幾通電話,本來約好晚上帶她出去吃飯的,誰料臨時有事,隻能放她鴿子。
任言吃完晚飯,拿著遙控器無聊地翻找娛樂節目,最後鎖定快樂大本營看了一晚上。
快到10點的時候,任言洗完澡正準備睡覺,接到申啟哲的電話,讓她三分鍾後到樓下。
任言換上一件肥大的毛衣,對著鏡子隨便紮了一個馬尾,悄悄看了眼父親緊閉的房門,躡手躡腳地跑下了樓。
到了樓下才知道初冬的夜風如此寒冷,任言抱著胳膊在樓下溜達,毛衣根本不隔風啊,如果腳沒扭傷的話,她就小跑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