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霸氣!如果你有錢了,打算幹什麼?”
任言想了想,眼眶有些酸澀,嘴角深深地彎起,笑得更燦爛,“讓男人仰視我,當他們追我時,我高傲地回眸一笑,冷冷地問,你看中的是老娘的錢吧?!嗬嗬……一定會很過癮,把別人的尊嚴和愛踐踏到腳下的感覺一定很過癮吧?!”
任言說完,把臉埋在臂彎裏嚶嚶地哭起來。任雪慌亂地抱住姐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任言,從小到大,任言都是堅強勇敢的,沒有什麼事情能把她打倒。即使在父親欠債,被逼迫賣房子,父女三人無家可歸的時候,也沒見過她哭得如此傷心。
任言哭了一分鍾,胡亂地擦了把臉,重重地吐了口氣,說:“沒事了,起床!”
“姐,你真沒事嗎?西藏我不去了,那10萬咱也不要了,不稀罕。”
任雪騰地跳下床,左右伸展腰肢,看起來還真是精神氣爽,隻是眼圈有點紅,果然是隻打不死的小強。
“我沒事兒啦,可能最近太累了,情緒有些失控。快去洗臉,小米粥熬好了。”任言走出臥室,進了廚房。
兩姐妹吃完早餐,任雪去大學上課,任言打開電腦瀏覽招聘信息。這時,她的手機歡快地唱起歌來,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申啟哲。
任言猶豫片刻兒,又把手機放了回去,任由它繼續聒噪……一遍一遍,惹得她心煩意亂。
她合上筆記本躺到床上,腦海裏自動播放昨晚的一幕幕,他熱烈,有力的臂膀,給她的痛楚和快樂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裏,她做錯了嗎?她能忘記他嗎?
手機鈴聲終於消停下來,約莫過了20分鍾,樓下響起熟悉的汽笛聲。
任言條件反射般飛奔到陽台上,趴在欄杆上往下眺望,黑色寶馬760,透過車窗可以看見駕駛座上的申啟哲。
任言的手機又響了,她回到客廳,猶豫了下還是按了接聽鍵。
“喂,任言,你在家嗎?為什麼不告而別?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申啟哲問。
“我……我不在家,你找我有事嗎?”任言實在沒勇氣再麵對這個男人,就當她懦弱好了。
電話那頭的申啟哲心裏一沉,明顯感覺到任言刻意拉開的距離感,頓了頓問:“你說話不方便?”
“沒有啊,我和朋友在一起,你沒事兒的話,我掛了。”
“不許掛,任言,你什麼意思?今天的決賽現場你忘了嗎?”申啟哲被蒙在鼓裏,他不知道父親找過任言,更不知道父親曾逼迫任言離開他,所以任言今日的冷漠讓他非常惱火。
“沒什麼意思,申總,您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再見。”任言急忙掛斷電話,緊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的聲音泄露心底的思念。
過了良久,樓下傳來車子摩擦地麵的聲音。任言躲在窗口往下眺望,車子很快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申啟哲,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跟你在一起不會幸福的,我受不了別人的蔑視,或者我還沒那麼愛你吧。”任言在心底悄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