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10萬塊錢,辛苦你了姐。”任雪說。
任言掛斷電話,扭頭看見申啟哲站在臥室門口正望著她,問:“今晚住下吧,不要回去了。”
“不行,我爸會擔心的。”任言從小就是乖女孩,從來沒在外麵留宿過。
“騙子!”申啟哲低聲說,“我送你吧。”
“額,我哪有騙子?”任言覺得委屈。
申啟哲拿著車鑰匙,走到她麵前,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低聲說:“剛才是誰說為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任言剛剛退燒的臉頰又騰地紅了,為什麼戀愛後的男女之間很簡單的一句話便會牽扯出如此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
“還愣著幹什麼,走啦。”申啟哲拉著她的手走出房門。
申啟哲把任言送回家,任言下車的時候再次提醒他回家記得吃她特意為他打包的東西,吃不完的話就放在冰箱裏。
申啟哲嘴角彎了彎,嘴上譏嘲任言好囉嗦,心裏卻溢滿甜蜜,被人關心嘮叨的感覺還不錯。
明天大賽結果揭曉,今天任言正好在家休息。這些日子她一直忙著比賽,爸爸和小雪也沒能吃上一頓好飯。所以任言決定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做一頓大餐。
她剛走到樓下,從黑色車裏走下來一個男人,迎麵朝她走過來。
“您是任言小姐吧?”男子問。
任言一愣,隨即點點頭,“我不認你啊,您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天宇集團你聽說過吧?申董事長要見你,跟我來。”
任言在天宇集團工作了兩年,期間隻見過申董事長兩次,每次都是在公司年終大會上,隔著眾人遙望這個曾經締造中國內地日化業神話的男人。
任言惴惴不安地跟著這個男子上了車,很快來到一家高檔茶道館,類似於私人會所。
任言走進茶道館,淡淡茶香繚繞,典雅古樸的裝飾風格透著顯而易見的貴氣。
任言跟在男子身後拾階而上,木質樓梯踩在腳下穩重踏實,她的心卻越來越忐忑,隱隱猜到申董事長找她來的目的。
“申董,任小姐到了。”男子推開門,讓任言進去。
優雅包間內的男子約莫六十多歲,頭發白了大半,白色亞麻刺繡唐裝上衣透著富貴,眉眼跟申啟哲有七分相像,濃密的睫毛略顯憂鬱,此人就是天宇集團的董事長,申明祥。
“申董事長,您好。”任言謙恭地站在他麵前。
申明祥姿態優雅地捏起茶杯淺酌了一口,目光才落在她身上,看他倨傲的神態,並沒有讓她坐下的意思。
“你就是任言?”申明祥的聲音低沉渾厚,卻不友善,“明天決賽的結果,你認為你會贏嗎?”
任言抬起頭,直直地迎上他倨傲的目光,淡定地答:“我希望我贏,但是結果不是由我來控製的,隻要我盡力了,就不後悔,參加比賽前,我說過願賭服輸,現在還是這句話。”
申明祥灰暗的瞳孔縮了縮,任言的坦蕩讓他有點意外,怪不得啟哲會被她迷住,還是有點特色的。
“我今天叫你來,是要告訴你,離開我兒子,別癡心妄想嫁入豪門,不可能。尤其是我最疼愛的大兒子因為你現在還住在醫院裏,你卻想開開心心地得冠軍,哈哈哈……我不知道該說你天真還是野心勃勃?”申明祥目光如炬地盯著任言。
“申董,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稀罕你家的豪門,跟申啟哲在一起隻因為我愛他,至於您的大兒子申啟輝……根本是咎由自取,活該!”任言憤怒地反擊,決定跟申啟哲在一起,她已經來料到會有這些責難,可真正麵對,心裏的屈辱與委屈仍是翻江倒海。
“愛?如果沒有錢,你會愛他?如果他隻是個街上送純淨水的打工仔,你會愛他?少跟我提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不想給自己惹麻煩,早早離開,我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你會失去很多。”
申明祥語氣淡淡的,卻令人不寒而栗,仿佛下一秒,他的威脅便會成為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