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拿起了第五封白色的信。
『親愛的小孩:
我很生氣。
也很難過。
為什麼你要在我們成親這天離開。
自從你15歲以來,你就越來越疏遠我 看向我的眼神也不再充滿愛慕與期待。
你的目光越來越暗淡,而我不知為何。
或許你不知道,我能聽見你對著勿忘草說的話。
你說我越來越不喜歡你,越來越討厭你。
甚至,就連你想娶我的事情都被你放棄了。
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想,或許讓你娶到我,會讓我們的關係回到從前。
我沒有愛過人,你是第一個。
你總說自己很笨,實際上,我也很笨。
你離開了,我找不到你。
我很難過,也有些憤怒。
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呢?
為什麼你不要我了。
你從前的話,都是在騙我的嗎?
這是你離開的第一年,我很想你。
——愛你的厭冥。』
“……”
左寒低頭看著這封信,所以,厭冥還是在意自己的……?
她們之間的故事,似乎很長。
而誤會,似乎也很多。
算了,不想這些了。
左寒默默地擦了擦自己眼眶,開始從這些信裏整集有用信息。
黑色的信,似乎都是自己給別人寫的,並且每一次都帶著告別的意味。
而白色的信,都是別人寫給自己的,信中的感情很複雜,有挽留,有悲傷,也有解脫。
如果按照人類的情感來說,告別的情感,是在自己確認和她不會再相見時才有的,而挽留等複雜情感,是自己可能不會再和對方相見。
那麼,黑色的信代表我自己,而白色的信代表家人朋友等,往大了說……即是死者的告別與生者的挽留。
所以,自己已經死了吧。
自己喉嚨裏的阻塞感,是因為自己喉嚨裏已經被塞入了棉花嗎?
身體上的膨脹與撕裂的痛感,或許是因為死後會逐漸發生的巨人觀。
頭發的掉落也是如此。
那麼,隻差最後一點就能確認自己是否存活。
——去找一麵鏡子看看自己的模樣。
屋子裏沒有鏡子,連任何反光的東西都不存在,唯一的窗戶,不僅在天花板上,連麵對自己的那一麵都被塗上油漆。
如果鏡子是雙麵鏡,那麼並不需要這樣,唯一的解釋是,鏡子是一麵單麵鏡,從外麵可以看見裏麵,而裏麵看不見外麵,塗上油漆一是為了房屋的和諧,二是為了保護自己。
屋子外麵……會有什麼?
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出去吧。
左寒環視了一圈屋子,似乎除了桌椅與床和櫃子再無其他東西,而他們的大小也是從大到小,可以堆放在一起。
桌子放在床上,椅子放在桌子上,櫃子放在椅子上墊著,那麼按照自己的身高,應當是可以爬出去的。
按照自己的構思,左寒將一個個家具搭好,憑借著健康的體魄,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左寒:展示肱二頭肌、肱三頭肌、腹肌.jpg
厭冥:立馬拿衣服給左寒裹起來.jpg
左寒:委屈巴巴.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