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404移去培養倉中。”組長冷淡的下達命令。
“第一日:404沒有反應。”
“第二日：404沒有反應。”
“第三日:404脈搏微弱上升。”
“……”
“第十四日：404恢複人類正常心率脈搏等，但暫未有醒來跡象。”
“……”
“第二十七日：404睜開雙眼，頭發變回黑色。”
“第二十八日：培養艙外壁碎裂，未見404動手。”
“第二十九日：培養艙碎裂，404走出培養艙。”
值班的研究人員看著“死而複生”的404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隨後拿著對講機呼叫人員。
而404，隻是一如既往的溫順的站在那裏。
隻不過，她好像有些太溫順了。
“小孩？”
在黑暗中，她似乎看見了，一襲紅袍的女人。
她愣愣的站在黑暗裏。
“不認識我了？”女人皺了皺眉。
自己活了幾萬年，也沒養過孩子，這崽子自己應該怎麼對待，嘖，麻煩。
404站了起來，慢慢的，如同孩子蹣跚學步一般，跌跌撞撞的走近了這一襲紅袍的女人。
404不認識她，但，她給了404一種陌生的感覺，若要說，便是歸屬感。
她小心的握住女人的手指。
10歲的她，對於女人來說，著實有些小了。
“……姐姐。”404沙啞的，小心又小聲的喊了一聲。
厭冥頓了頓，心裏漫上一股古怪的感覺。
“姐姐？”404又喊了一聲。
“嗯。”
厭冥想，或許養崽子也沒什麼。
404握著厭冥的手，小心翼翼的看著厭冥。
“……你可以，抱抱我嗎？”
厭冥皺了皺眉，但總歸還是隨了這小崽子的願，蹲下身，抱起她。
但，自己的翅膀，突然展露出來，將小崽子包裹在自己的懷裏。
正當厭冥想自己的反常行為時，小崽子又出聲了。
“姐姐。”
“嗯。”
“姐姐。”
“嗯。”
“我喜歡你。”
厭冥頓了頓，還是回複了404，“嗯。”
404抱緊了她。
隨後，小心的，虔誠的，像對待神明那樣，在她唇角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404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隻是想這麼做，於是做了。
厭冥抱著404，整個人都愣住，翅膀收緊，似乎要將他們兩人完全與世界隔離開。
厭冥眸色暗沉的看著懷裏乖乖的崽子。
“你叫什麼名字。”
“404，”404似乎是怕厭冥不相信，補充道，“他們都這麼稱呼我。”
“等時機到了，我會接你走的，這是我們定下的契約，你我都無法違背。”
404安靜的待在厭冥懷裏。
“小崽子。”
404抬頭乖乖的看著厭冥。
“給自己起個名字吧。”
“左……「言」。”
“左言，對嗎？”厭冥看著404。
404，也就是左言點了點頭。
“這次是你把我拉入進來的，你這是怎麼了？”
“實驗。”
厭冥看著左言的豎瞳，揉了揉她的頭發，不再多言。
雖然自己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接走這小崽子，還是有些難度，而且自己的勢力剛剛建立，再等等。
“再等我一年，我會接你走的。”
“姐姐……你還會來夢裏看我嗎？”
左言認為這是個夢，但，她覺得這個夢無比美好，或許，能讓她在實驗室再堅持幾年。
厭冥沉了沉眸子，要不要抽出時間來陪這隻崽子呢。
算了，自己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左言看見了答案，卻也沒說什麼，隻是虔誠的又親了親她的唇角，“謝謝您。”
厭冥瞳孔緊縮，為什麼她的心跳似乎比平時快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