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找火化場負責人周仁才的,不過很不巧,他請假回家了,沒有見到他。”
“請假回家,老周不是從來都不請假的嗎?怎麼會突然請假呢?”
我疑惑的看著他說:“你認識這個周仁才?”
“認識呀!怎麼會不認識呢?他都在這裏工作十幾年了,我也在這裏幾十年了,平時一來二去見麵的次數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
我緊接著說:“那你能和我們說說這個周仁才嗎?我們對這個人還不是很了解。”
他很自然的說:“可以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反正這個老周也是很好說話的。”
“這個老周平時為人怎麼樣?小氣嗎?”
“小氣我倒看不出來,不過膽小是真的,我記得有一次他說去地下室停屍房取屍體的時候被嚇暈過去了,我當時還笑他,膽子這麼小這怎麼幹火化員的工作。”
聽他這麼無意識的一說,我突然意識到這個火化場不簡單,肯定還有什麼事情我們沒有發現。
我接著問:“這個老周一個月工資高嗎?我怎麼感覺這個人生活很拮據呢?一定工資不是很高吧!”
“你這麼一問我就知道這麼回事了,最近不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屍油事件嘛,他也經常向我抱怨,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導致最近送來火化的屍體都變少了,錢也收不到,這讓他很苦惱。”他非常耐人尋味的向我們介紹著這個老周,至於工資多少嗎?其實他也不知道。
“我們這裏有病人去世了會送到他那裏去嗎?”我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不會送過去的,這些病人去世之後基本都會有人來認領走的,至於送不送到火化場就得看死者家屬怎麼安排了。”
聽他說到這裏更多疑惑從我心裏萌發出來,看來這個老周向我們說謊了,我還記得放在那間昏暗小房間裏的那些骨灰罐子,當時他說這些都是些無名無姓的死者的骨灰,現在回想起來,這可能是有名有姓的才對。
偷來的屍體自然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無名無姓的,現在看來這些似乎都說得通了,把屍體偷來,美其名曰無名無姓的屍體,我火化了他們還屬於功德一件。實則暗地裏提煉屍油,謀取暴利。
“這麼大一個火葬場就老周一個人他忙的過來嗎?”這再一次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聽我這麼一問,他反問我說:“一個人?你們聽誰說的?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人了?不是一直都是兩個人嗎?”
“兩個人?”我們也是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還有一個人是誰?”我和小何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聲地問道。
“老周的兒子呀!不過在一個多月前就沒見過了,不知道去了哪裏,也沒見他說過。”
“那現在這個新來的你之前有見過嗎?”我接著問。
他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見到過。
我悄悄地靠近他,小聲地問:“你覺得這個屍油事件和這個老周有關係嗎?”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是偶爾看到過幾次他出去加油的場景,兩個黑黢黢的大油桶放在車上,早上出去,晚上才回來。我記得有一次我問他,怎麼出去這麼久?他說到處找便宜點的加油站加油回來,省點錢順便再賺點錢。”
我皺起眉頭思考著,難道真的隻是巧合?還是說這裏麵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