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蕭別已經說不下去了,耶律拉起嶽燕就往屋後的客房走去。嶽燕勉強把那摞衣服抱起,跟著他走。“回頭再聊。”
“老說啥?”這是耶律的低聲的矣倫聲,透著怒意。
來到房間,裏麵一個大木桶,放滿溫水。
耶律指指水和衣服,走了。
嶽燕插門、洗澡,還是用那種純天然的的胰子。洗好擦幹穿上衣服。衣褲都是用帶子的,沒有扣,沒有拉鏈。褲子外麵還套了個裙子。顏色是土紅加土綠。穿好後,甩著長發上的水滴,嶽燕發現桌子上有個鏡子,連忙拿過來看,卻覺得烏塗塗看不清楚。
坐下來,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塊鑲在方木框中的磨光的銅片。不會吧,拿這個當鏡子。
看著這個黃橙橙的鏡子,嶽燕陷入沉思。蕭別很懂漢語,為什麼問他國籍他聽不明白?這麼年輕就結婚了,蕭別到底是什麼人呢。
正想著,隻見鏡子中出現了蕭別。他肩上插著一支箭,疼得直皺眉。他旁邊是耶律,正提著刀往外衝,他後麵不遠處的地上有一個桌子倒著,嶽燕看到了自己,她就在那個桌子後麵躲避著不斷飛過來的箭。耶律衣服上插了一支點著火的箭,他無暇顧及,與門外的一些人對打著。
看著這個畫麵,嶽燕突然想起她曾經在山上的水池子裏見過未來發生的事情。那時水裏出現了岔路口,以及五匹馬,三批繼續跑,兩匹上山,還有自己被上山的兩人抓到。真實情況與水裏見到的一樣,為躲避狗熊,自己往山下跑,果然被上山的兩個騎馬的人抓到,而且就在水裏見到的岔路口旁。
那麼一會兒這個事情也是一定要發生的嗎?能有所改變嗎?現在通知他們來得及嗎?
她跑出屋,天已經蒙蒙亮了,客房10多間,她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屋。
挑兩個離她近的,拍門叫:“蕭別、耶律,快起來。”
沒有動靜。
那件事到底什麼時候會發生呢?是否還來得及?這些嶽燕都不知道。
回屋她拿臉盆從洗澡的木桶裏舀了一盆子水,端到前堂,放在門口的牆邊。
回來見還是沒有人起來,看來他倆睡的太死了。不行,必須得叫醒他們。
她站在院子裏,對著這些房門醞釀了一下感情,準備開始喊叫。
突然,一條黑布袋從上到下把她蒙住了,她被人扛起來就走。她的喊叫變得悶聲悶氣。
嶽燕覺得袋子被傳過了幾個人手,上下顛倒加捆綁,好像還聽到馬蹄聲。再後來袋子就掉到地上,摔得屁股生疼。黑布外頭傳來打鬥聲。
袋子又被提起來,刀劍相磕的聲音顯示它們離嶽燕如此的近,刀劍相磕迸出的火花甚至在袋子裏都能看到。搖搖晃晃了好一會兒,袋子終於被放了下來。
“解開。”這是耶律的聲音。
布袋被打開了,出現在眼前的是蕭別。
蕭別將嶽燕拉到柱子的邊上蹲下,這時外麵開始向屋裏射箭。蕭別擋在嶽燕身前,肩上中箭。一張桌子被踢倒,擋在嶽燕身前。
耶律踢完桌子就拿著彎刀向外衝,一支著火的箭射中了他的袍子,他沒時間顧及。
射箭的人被他瞬間就砍翻了三個,其他人見狀開始後退。耶律關上門,開始拍打已經串上來的火苗。嶽燕連忙從藏身處出來,端起門邊的水盆將水潑在他衣服上,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