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2 / 3)

是再也找不回的東西。

秦延嗚咽著,掙紮著,可卻再無法叫出那個熟悉的、他呼喚了許多遍的名字。

那時錯過便不能回頭。

莫說。一說便是錯。

番外二 我心歡喜

盛夏的午後最是炎熱。由小窗台遠眺去,無論是建築還是植物都像是被放進蒸籠裡,被蒸得熱氣騰騰。

這樣的時候呆在冷氣房裡最舒服,倘若手邊還有一碗冰涼涼的酸梅湯解暑,那是再好不過呀。

陶泓愜意地抿著酸梅湯,啊,小廚子熬的梅子鹵真是好,酸酸甜甜地解渴生津。吃完了午飯,歇上一歇,喝一小碗酸梅湯,活動活動兩步再去午睡,多舒服地日子呀。

太舒服了。

邵硯青做好了核桃軟糕,試了試味道還行。他喜滋滋地切下兩片,蹬蹬蹬地上樓去獻寶。門一推開,還沒來得及邀功就見她在躺椅上熟睡。

她睡得真熟,他上來的動靜這樣大都沒有醒。他走近,將滑落在地上的薄毯揀起,又去櫃子裡取了條新的為她蓋上。嫩綠色的毯子上有個圓臉的小娃娃,腦袋上頂著一片碩大的蓮葉,這時正鼓著雙頰衝著他笑。

小廚子裡心裡甜蜜,抬手輕輕覆上。已經進入第七個月了,很快他們就會見麵。雖然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但一定很調皮。每次的胎動都活潑有勁,像條精力旺盛的小魚,在她腹內來回劃動著,引得他貪心追逐。

不知道會像誰啊?

邵硯青想,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像媽媽就好了。腦子聰明,又漂亮能幹。希望是個女兒,陶泓喜歡女兒,他也喜歡。不過這事總得講緣份,要是個兒子也是沒辦法退貨的。嗯,假如是兒子的話,那個子得隨他,長得高壯些,這樣才能好好保護妹妹們。

小廚子盤腿坐在躺椅邊,腦袋靠在扶手上一臉地想入非非。倘若不是陶泓醒來叫他,他恐怕還陷在幻想的世界裡出不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陶泓抹了抹嘴角的口水,順手去抓水杯,「還笑得這麼詭異。」

邵硯青哪敢讓她知道自己正在YY當嶽父場景,見水杯空了,就說幫她去倒水。可剛一動就發現自己起不來了,……哎,坐太久腿麻了。

陶泓見他吭哧吭哧了半天還沒能好好站著,也奇怪:「怎麼,腿抽筋了?」轉念一想,臉色就變了,「是不是前陣子摔到的地方就疼了!」

前陣子她苦夏,食慾不振又神經衰弱,中午被知了吵得睡也睡不好。雖然說空調房關門閉戶,可孕期本來就敏[gǎn],一點小動靜就鬧得她心浮氣躁。他看在眼裡,悶不吭聲地花兩天時間把樹上的知了清乾淨。

清完了家裡的還不罷休,又要去外圍的樹上清。靠夜市的那條街上,兩旁的行道樹那麼多,他居然想一棵一棵地清過去。

倘若不是幾個熊孩子找上門來管他要抓到的知了,她還被蒙在鼓裡。不知道他頂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做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在那烈日艷陽下汗流浹背了多少趟,甚至有一次還摔了下來。

傻乎乎的男人。

真是傻乎乎地。她罵他,再傻也沒有你傻了,費那麼大勁幹嘛,你不會給我買個耳塞啊!不會給我挪裡麵一個房間啊。

笨蛋。

然而他一直都是這樣笨,這樣傻。在他能力所及之內,他從不向她提要求。

小廚子終於戰勝了腿腳的麻痺,好好地站起來。這時抓抓耳朵摸摸鼻子,轉移話題:「要不要吃?有核桃軟糕,我剛做好,新鮮的。」

她多瞭解他呀,這時摸著肚子笑瞇瞇地湊過去,拿手肘拱他,一下兩下:「剛才你幹嘛呢?坐地上那麼久,又胡思亂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