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連珠炮一樣的說了這樣一段,夏望星張著嘴聽完,下巴差點掉下來!
她扶了扶額,「看樣子,就算我說我不是記者,你們也不會相信的對吧?」
除了那個男子,三個女生都一臉「是這樣的」的表情看著她。
夏望星一臉的無辜……這可怎麼好?別說證明自己不是記者,就連能證明自己是老師的教師證也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啊!她正一籌莫展,忽然電話鈴響起,破屋子裡尷尬的靜默。
辮子姑娘把她的背包拿過來遞給她,三個人一副「趕緊跟你領導彙報你已經露餡了」的樣子等著她接電話,一點沒有迴避的意思。而她們身後那個男人,臉上竟然漏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夏望星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關越來的,沒辦法,隻好硬著頭皮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意料中的關越母獅子一般的吼叫:
「死丫頭你終於肯接電話了嗎?說好每天給我報行蹤的,怎麼突然沒消息了?電話也不接,你想急死我是不是?!」
夏望星不由自主的把腦袋歪了歪,以防耳膜被關越吼破,對麵的梁婷婷和安彤彤也好像能聽到一樣的縮了縮脖子。
關越還在吼叫:「說話啊!你在哪?你還在橫店?你是不是找到周寶平了?我告訴你你可不能為了挽回什麼都做啊!那種男人到處都是,比他強的多了去了,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聽她越說越離譜,趕緊斷她:「瞎說什麼呢!我有那麼笨麼!我現在跟他沒關係了,你別再跟我提他。」
「哦,那……那你現在在哪啊?昨天一直聯繫不上我多擔心你啊!那個,那你找到我要的東西了嗎?」關越總算恢復了正常音量,小心翼翼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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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我找不到人啊?」夏望星沒好氣的揶揄好友,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麵前的四個人,發現她們竟然全都在專心致誌的聽,想到自己這樣子,少不了要住院一陣子了,在這裡也沒什麼親戚朋友,還是得找關越,而目前這種被人當做賊一樣的氛圍,更加需要關越啊!於是她收了玩笑,認真的對著電話說:「越越,我出了點事,你冷靜的聽我說。」
夏望星把自己骨折要住院的事告訴關越,讓她儘快來看自己,並直接當著那四個人的麵告訴關越自己被誤會,最好能帶著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過來。不過雖然這麼說了,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證明,何況是關越。關越得知好友出了這麼大事,又是一番咋呼,直說禍不單行,立刻就要個飛的過來。
掛了電話,夏望星也冷靜了很多,看看麵前的三個女人,依舊是沒有一個是會相信她的樣子,而那個男人到時完全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歎了口氣道:
「電話是我死黨來的,我來旅遊反而受傷住院,她很快就來看我。我隻是一個剛剛失業的體育老師,不是什麼記者,當然我也不知道怎麼證明不是。我在景區裡亂走迷了路,我根本不知道你們是誰,更不明白你問我的是什麼意思,我沒有騙你們的必要,信不信都隨你們吧。」
夏望星以為她們可能會無奈,會依舊不相信的逼問她,或者又冒出什麼她一點也不懂的話來威脅她,其實骨折而已,她自己也不是治不起,又沒有要訛她們的意思,她們這樣不先討論她的傷情和賠償,卻先對她的身份和意圖指指點點,讓她很反感,就算不想管她也不用這樣吧?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除了沈盈,另外兩個姑娘和那個男人竟然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同時問道:
「你不知道他是誰?」兩個姑娘異口同聲。
「你不知道我是誰?」那個男人首次開口。
相同的是,三人的語氣裡都充滿了驚訝。
隻有沈盈,僅僅是臉上閃過了一絲同樣的驚訝,並未失態的問出來。
這下輪到夏望星驚訝了。
「我……我該知道麼?」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兩個姑娘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她,停了得有三五秒才回過神兒,然後一起回頭看看那男人。夏望星看不到她們的表情了,但辮子姑娘梁婷婷捂嘴偷樂的動態看背影也是能明瞭的。安彤彤比她收斂的多,但估計也差不離。
這時那個男人看夏望星的目光更加鄙夷,又多帶了一些不屑,彷彿幾個人都卡了幾秒,他突然站起身,第一次鄭重的對沈盈說了一句:「我說過她不是。」轉身就離開了夏望星的病房。
不是?不是什麼?不是記者?還是不是好人?還是什麼?真是莫名其妙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夏望星不禁在心裡排揎這人,就連他剛剛進來時那一點點眼熟的可憐的好感也消失殆盡了。
沈盈她們三個應該是對那男人的舉動習以為常,安彤彤跟著男人一起走了,梁婷婷應該是臨時分來照顧她幾天也就沒動,留在沈盈身邊。
沈盈顯然是不能完全相信夏望星的話的,但她又說的不卑不亢,也沒有在她的背包裡找到照相機一類的東西,除了突然出現在片場,怎麼看其實也不像是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