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外套,為自己的新形象打分。
“簡直就像克拉克?肯特。”
通常來說單獨行動總需要有點創意,沒有援助也不需要去關心同伴的安危,自由度就變的寬廣。
艾倫重新找回了獨行殺手的感覺,他關上門,為這個危險而刺激的工作邁出了自信的步伐。
慈善義賣的現場比想象中更具規模,寬廣的草坪上聚集著數百位身份顯赫的上流人士。女士們身穿露肩禮服,男士則西裝革履一絲不苟。
早在幾天前,艾倫就已經規劃好他的位置,並且決定了幾個不同的方案以應付突發狀況。
他現在需要更接近一點,附近有利於狙擊的大樓全都受三方控製,警方、林頓?摩根以及布萊恩?吉羅德。公園的外圍也一樣,但是越嚴密的監控往往越容易出現致命的盲點,當然這盲點很小很難找。
艾倫邁步往前走,就像個真正的記者一樣掛著相機,帶著自信的微笑。
他乖乖地排隊接受安檢,通過金屬探測門時,有聲音響起來。
手持探測器的男人把他叫到旁邊。
“先生,能讓我檢查一下你的隨身物品麼?”
“當然,請便。”
艾倫張開雙手,毫不設防,把相機和隨身的工作包交給對方。
相機是非常專業的型號,看起來很龐大,分量也不輕。檢查者從他的包裏取出一個戴著小小噴頭的金屬罐。
“這是什麼?”
“防狼噴霧。”
“有用麼?”
艾倫伸出手指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有時會有,要知道這世界並不安全。”
“那麼這個呢?”
肥胖的安檢人員又從包裏摸出一個手電筒。
“我家樓道裏的燈壞了。”
“噢,真不幸。”
繼續從裏麵找出些零碎的金屬物,但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危險性。
“好了,先生,你帶著足以應付荒島曆險的工具,現在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上。”
探測器在全身掃了兩遍,最後停在兩處可疑的地方。
“請問你脖子上掛著的子彈是真的麼?”
“當然,但是請放心裏麵沒有火藥。”
艾倫把子彈頭拆下來給他看:“1991年海灣戰爭的紀念品,我曾經是戰地記者。”
“美國為你驕傲,那麼請問這又是什麼?”
探測器在他的腹部位置叫個不停,艾倫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露出微笑。
“要看看麼,我很樂意向你展示一下另一個獨特的紀念品。”
他輕輕掀起衣角,露出偽造的彈孔。
“這的確獨特。”男人甚至用手去碰了一下。
“我想你大概知道探測器一直響的原因,一個彈頭。”
“為什麼不取出來?”
“因為錯過了最佳的手術時機,現在要取出來就得重新把它割開,媽媽告訴我絕對不要那樣做,而我自己認為把它留在裏麵是很酷的事。”
“簡直酷斃了。”
對方聳了下肩,做出放行的手勢。
“我們耽誤了不少時間,但這很值得,希望你在這場義賣之後能寫出一篇出色的報道。”
“盡我所能。”
艾倫拿回他的東西,順便問了一句:“請問附近的洗手間在哪?”
“一直往前,然後左轉,你會看見一座漂亮的白色小屋。”
“謝謝,我需要重新整理一下,媒體必須保持值得信任的好形象。”
“還要維持公理和正義。”
“是的,公理和正義。”艾倫微笑,“這兩樣在任何地方都是緊俏商品。”
正義凜然的記者先生找到了洗手間,關上獨立小門,在幹淨得不可思議的馬桶邊開始組裝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