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器時代的房子,大多是用竹木和茅柴搭起來的,燒起來特別容易。估計火場中鬆木也不少,離得還很遠呢,空氣中濃烈的鬆油香就刺得人忍不住打噴涕。三、五裏地片刻就到了近前,已經能看到火光中躥動的人影,還有隱約的慘叫聲。
“彭公,好像有點不對。”石琅首先停了下來。
“還真是有點不正常,我去看看,你們留在這裏。”雖然來到這古代也沒有多久,但是遇上的都是低手,自已好像還是領導,彭磊同學就常常不由自主地要身先士卒。
“彭公,還是我們去吧!”方乞所派的幾位抽劍的抽劍、挽弓的挽弓。
“你們留在這裏,把車隱到林子裏。要不,兩個人跟我走。”彭磊心裏有一股不祥的預感,這麼火烈的場麵,隻見人影晃動,隻聽見人的慘叫,怎麼沒有人救火呢?脫下略顯庸腫的棉襖,提氣輕身,從大象背上飛身而下--落地無聲、纖塵不驚,假以時日,或許真的能練成身輕如燕、飛簷走壁的輕功絕技。
既然有了預感,行動就非常小心了。黎村大概有四、五十戶人家,聚得還很緊,此刻每家每戶都是紅堂堂的、火光衝天。火光中確實有人,不過不是拿著水桶的救火者,而是提著銅劍、背著弓箭的蒙麵人。慘叫聲已經沒有了,隻聽到蒙麵人低沉們吆喝,還有他們忽忙的身影。
又是一場慘禍,和那晚發生在衝水坡的一幕如出一轍。彭磊的眼前突然一黑,腦袋裏“嗡嗡”直響--老天爺啊,不要告訴我沒有鬼神,火光中張牙舞爪的那群是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箭射得怎麼樣?”問兩個保鏢方曳和千穀--如果梁聃在就好了,這種場合,他那百步穿楊的本事是最最有用的。
“這個……靠近點射人應該也行的。”兩位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
“好!不要在一個地方待得太久,最好射一箭就換一個地方。那些蒙麵賊既然沒臉見人,那就是該死之徒,不要留情。”那是彭磊同學從電影裏看來的知識--潛伏、接近、摧毀、撤離,一擊必殺,殺不死也走。特種部隊的綱領,以寡擊眾的信條。幹脆再撕一塊布將自已的臉也蒙起來,來一點小小的偽裝。
越過一垛矮牆,迎麵三個男人提著血淋淋的短劍走來,嘴裏還在談論著剛才的豔遇:“老三,那個小女人水靈靈的,我還真舍不得下手。”
“滾,你TMD還舍不得?輪到老子時都快沒氣了!呸!真是晦氣。”
“這不是不能帶走嗎,所以老子稍微用力了點,哈哈哈。別他娘的這付嘴臉,下次老子讓你先來,怎麼樣?”
“娘的,你這狗東西真夠狠的,真下得了手,老子才是真的有點不忍心了。還是小七聰明,情願獨享那個老的。”
“哈哈哈,還別說,老子已經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小七,你TMD怎麼一聲不吭,玩什麼深沉?”
小七本來跟在他們的身後,此刻卻停在原地,低垂著頭,不動也不說話。
“怎麼啦?你小子也不比老子差,把那個娘們搞得哭天喊地的,哪裏學來的這麼多花招?”當先說話的那個停下腳步,轉過頭來等小七。人沒有等到,一道青光從小七的身後閃出,輕柔地劃過他的脖子。
“小七,你幹什麼?”老三剛好回身,隱約看見小七揮出的劍光,不過他沒有等到回應,那道劍光掠過他的同伴之後,帶著一大團黑影,直衝到他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