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不忙,為皇上幫忙,應該的。”聽著皇帝說話,還沒回過神來的高僧急忙應道。
答應過之後才發現,大家的眼睛再一次都集中到了自己臉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自己光亮的腦殼,高僧心中有些鬱悶:怎麼?我又說錯話了嗎?
幾個人同時回應著一個白癡的表情。人家皇帝客氣客氣,你還真往上怕呀?忙活了大半夜,你忙活什麼了?忙活著行刺皇帝?忙活著給人家找麻煩嗎?還,還應該的?真不知道你這腦袋到底是什麼構造。
好在高僧臉皮厚,受到大家的鄙視也毫不為意。甩了甩衣袖,恢複了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嘴臉跟著李公公和大家後麵走著。信才卻是沒有走,李公公也沒讓他跟著。從皇帝的目光中信才似乎看到了一種異樣的光芒。
這種眼神,似乎不僅僅是皇帝對官家的信任,也不僅僅是對後生有潛力的欣慰,更多的,應該是一種叫做依靠的東西。在觸碰到這中目光的時候,信才急忙低下了頭。之所以如此,並不僅僅是因為他知道仰麵視君是有罪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感覺到自己承受不起皇帝這種目光。
信才隻是一個普通的官家傳人,雖說有著無比的忠誠和滿腔的熱血,但終究在武功修為上他還不是一個能夠獨擋一麵的人物。所以,在皇帝如此厚愛的情況下,他的內心充滿了慚愧。其實這個原因,也是他在江湖中一直保持低調的根本原因。當然,想高調,他也是高不起來的。
隻是此刻的信才麵對皇帝如此垂青,他不由得一陣心潮澎湃。他知道,自己從這一刻開始已經將此生付與了保衛皇上的偉大使命。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光榮與責任,他知道,就為了這個原因,他願意付出一切可以付出的代價。
信才的本質,此刻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獨孤的信念,此刻在東廠也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而唐銳和瀟逸,隨著他們跟隨李公公一步步的前行也在慢慢的成長著。高僧和子淨,他們似乎是來打醬油的,但此刻在宮中,他們也感受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
江湖的少年們,正在接受朝廷的洗禮。不久的將來,他們還會承受更為嚴峻的考驗。
他們,已在漸漸長大。
卻是:因由難在因果外,謎中更有謎團在。
“你是,你們?”
一座幽雅樸素的房間中,瀟逸正瞠目結舌地望著眼前的兩個人結結巴巴的地說著自己也不知所謂的話。
這是一座靜謐的建築。雖然它是矗立在深宮之中的,但是它的恬靜與安然卻與富麗堂皇的皇室建築有著截然不同的氣息。房子的裝飾也都是一片山野風格,屋內種有花草,簷下燕雀呢喃,就連堂前屋內的壁畫也都是鬱鬱蔥蔥的青竹柏翠。
看得出來,房間的主人肯定是迷戀大自然、向往自由的。隻是,他們卻又為何在選擇了在這深宮之中居住生活?
跟著李公公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小逸就感覺這裏有些古怪。而當真正走進這座建築的時候,他才感覺到真正菲比尋常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李公公將一行人從乾清宮帶出來以後,唐銳和高僧師徒就被分別安置了。最後,隻剩下瀟逸一人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