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正自好笑,這人,劫了他打了他他還道謝,還真是仁厚啊。突然間見他目光停留在匾書上麵,一時心虛,拉過來說道:“看兄弟一表人才,想必識得字吧?”
“不敢,不敢,稍微認得幾個。”任厚連忙謙遜。
“那好,我考你一下。”吩咐左右:“取過我的文房四寶來!”
“文房四寶?啥玩意兒?”嘍囉們交頭接耳,“軍師高深莫測,我們不懂。”
“我就知道,肯定被你們喝過酒後給我扔了。”軍師故作責備狀:“那就算了,我用酒寫吧。”
蘸酒在桌子上洋洋灑灑寫下幾筆,招呼仁厚道:“兄台,能識得在下墨寶否?”
“軍師言語高深不說,還會寫呐,真了不起!”頭頭把腦袋埋在桌上看了半天,回頭對軍師豎起了拇指。
“豈敢豈敢!略書一兩筆爾。”聽到老大的追捧,軍師洋洋得意,對任厚做了個請的姿勢:“請兄台見教了也。”
任厚莞爾,見過裝的,沒見過這麼能裝的。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王!”
大廳沸騰了,又來個識字的。軍師揮揮手,“不錯,我看兄弟也是一個大才子,幾乎和本軍師我不相上下,不如就留在我們山寨,你我互為左右軍師,大家一起習文論武,除暴安良,你意下如何?”
眾人一片叫好聲,任厚琢磨反正自己也無處可去,暫時在這棲身也不錯,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
“好!今天這頓酒就當是為兄弟接風了。”頭頭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哎呀,饞死我了,忍了半天了,大家喝吧。”
慶功酒改成了接風酒,大家互報名號,輪番向新軍師敬酒,最後花葬墓拿出一封信來給仁厚看,“任軍師,你看此書信言者為何也?”
這卻是當初獨孤朕派使者送來的搶劫通知書,仁厚看了半天,覺得脖子痛:“花軍師,信拿反了……”
“嗯,任軍師果真才子也,連我拿反了都看得出來也,這是我對你做的最後一道考驗是也,你通過了也。”
“花軍師,可不可以少點也?”任厚聽得頭都大了。
“然也,無妨也。”猛然想起什麼,向任厚低聲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那塊匾寫的什麼?”
“嗯,花軍師?”
“快,我需要知道,求你了……”將耳朵湊近任厚,聽過以後,大廳內想起了花軍師有史以來調門最高的聲音:“察人,給我把那塊匾拆了!”
大廳內頓時安靜了,停了半晌,扒任厚衣服的小嘍?跑了過來:“軍師,為什麼?”
“那個,”花軍師感到有些失態,心說虧自己還自以為聰明伶俐,那天搶個車隊時見有這個招牌就留下來掛在堂上,怎想到是這麼個玩意。喝了碗酒,緩緩說道:“那是以前的,現在我們又來了個軍師,牌匾自然要換個新的,更好的。”
“是,軍師!”
匾換了,任厚題的字:“忠義堂”,筆墨材料是察人買的,木工修飾是花葬墓做的。弄完之後三人才發現,自己原來還有這手藝。
在兩位軍師的指導下,在老大的帶領下,雲夢山成功的完成了上級交代的任務,滿載而歸。
正是:皆因遭劫寸難行,換得鼎盛幽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