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來臨,因此他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在感覺到她花徑中那股瘋狂的痙孿依然持續之時,手指更猛烈地一來一回穿刺著。

「老爺……啊啊……」雙手緊緊攀附著寒上鈞的肩膀,耿少柔在那令人沉醉也瘋狂的刺激筷感中載浮載沉,幾乎沒有了自己。

感覺到耿少柔的縞潮終於緩緩消退了,可是寒上鈞的手依然沒有離開她溫熱而溼潤的花徑。

當體內的熱浪終於稍稍緩解後,耿少柔疲累地倚在寒上鈞懷中,女喬喘籲籲。

「還難受嗎?」輕扶著耿少柔的肩,寒上鈞的聲音那樣瘠痙。

「我……」聽著寒上鈞的問話,耿少柔的臉徹底嫣紅了,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隻能低垂眼眸不發一語。偏偏在此時,他的手掌不小心輕擦過她依然敏[gǎn]挺立的[rǔ]尖,令她不自覺地嚶嚀一聲,「啊呀……」

這聲如夢如幻、撩人心弦的嬌喃聲,令寒上鈞也醉了。

所以仍停留在她花徑中的手指,又緩緩地挪動起來,再一次地在她身下溼潤之處輕輕撩撥。

「呃呀……老爺……」

耿少柔無助又羞澀地抬起了頭輕聲嬌啼,然後,在望見身前男子的模樣後,心,徹底地撼動了。

因為她眼前這名蒙著雙眸的男子,儘管她完全猜不出他現在的眼眸是如同往常般的瞇著,抑或是閃動著內斂與沉穩,但此時此刻的他,竟與她記憶中的他,那般的不同!

他的髮絲,那般淩亂;他的額上,滿是汗滴,他的雙唇,輕輕顫動著,臉龐,溫柔中含著性感,俊挺中帶著豪邁……

而她,就在這滿天星鬥之下,在這青青草地之上,被向來溫文爾雅但此刻卻盈滿男子氣息的他,這般愛憐……

第四章

這真是太……羞人了!坐在自己的房內,耿少柔嘆了第六百三十次氣,而臉頰,又一次不爭氣的嫣紅了。

她怎能不臉紅呢?

每當一回想起那夜發生的一切,一回想起自己的身子竟被寒上鈞的大掌那般逗弄了一整夜,一回想起那夜自己口中發出的啼聲竟是那般淫媚,耿少柔就恨不得找個地洞躲下去,再不必出來見人。

但其實,最讓她無法置信的,是她竟然怎麼也忘不了他曾經的溫柔,隻要一閉眼,腦中就會浮現出他蒙著雙眸、額前浮著薄汗的那張俊朗臉龐……

正因如此,這幾日,她幾乎不敢正眼望向寒上鈞,而他似乎也明白她的不自然,所以這些天雖然言談舉止間沒什麼異樣,但卻總會找藉口一個人出門,讓她獨自留在衙中。

該說他是善解人意還是有意避嫌?耿少柔真的不知道。

但她明白,這樣絕不是長久之計。一來,無論如何,她總還是他的長隨,二來,若他們再這麼生分下去,難保不會有人看出其中的古怪並開口詢問。

若事情曝了光,該怎麼辦?

其實,這些天來,耿少柔也不停地思索著這個問題。

她自己是無所謂,反正她早已習慣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她,更打算終身不嫁。

但寒上鈞呢?

他好歹也是個縣老爺,萬一這事傳了出去,不僅對他名聲有損,若是傳至他的心上人之處,那……

回想起當初他說著「我心裡有人了」時的動人神情,耿少柔不禁羨慕起那名未曾謀麵的女子,羨慕著她能輕易便擁有,可自己卻一輩子都與之無緣的那份相思與牽掛。

這輩子,若有人能用如他那時的眼神望她一眼……

輕嘆了一口氣,耿少柔敲了敲自己的頭,因為她不想再放任自己去奢求那原就不會屬於她的一切。

畢竟,能夠來到這裡,認識這一幫可愛至極、亦親亦友的人們,已是上天給她的至大恩惠了。

所以為今之計,她一定要死守這個秘密到底,這不但是為了寒上鈞,更是為了她自己,為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棲身之地,並且也打從心底想永遠待在第一衙的自己……

正當耿少柔暗下決心之時,房門上突然晌起一陣拍打聲。

輕輕打開門,望著門外那張老邁蒼蒼的臉孔,耿少柔打著手勢問道:「聾公,衙裡出什麼事了?」

「小傢夥們……生你的氣…要你現在……就過去……飯廳……」

「好的,謝謝您,我立刻就過去。」

聽到聾公的話後,耿少柔先用手勢對聾公說了聲謝謝,然後一刻也不敢耽擱地便往房外走去、隻是這一路上,她的心卻怎麼也無法平靜。

他們生她的氣?為什麼?

難道是聽說了她與寒上鈞之間發生的事,所以想聽聽她的說法?那她要怎麼辦?

是要昧著良心說謊,欺騙這群善良可愛的弟妹們,還是將事實全盤托出,任他們也如同過去她所認識的人一般,用冷冽的眼光鄙視她?

腳步,終於緩緩走至了飯廳,望著屋裡盤旋的低迷氣氛,耿少柔靜默半晌後忐忑地輕啟紅唇,「你們……找我是嗎……」

問是問了,可屋內卻半天都沒有人開口,隻是全用一股既古怪又壓抑的神情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