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南下再伐金 兵臨中都城(2 / 2)

金宣宗原是心神不定,聽使者如此一說,終是下了決心,屈膝求和。為保金國,丟一回麵子也是無奈之舉,金民定會諒解。他想到成吉思汗喜好女色,於是決定將衛紹王之女岐國公主,陪同黃金白銀與絲綢送與蒙古國,以此解中都之圍。

使者帶著巨額財富回到軍營,心中十分高興,想這條性命總算是保住了。成吉思汗見金國竟真願屈膝投降,還送來如此多的財寶,心中也是大喜,賞了使者後大擺宴席,以示慶賀。酒席至三更方結束,成吉思汗醉著酒回到自己的氈房裏,心情愉悅。

第二日,成吉思汗站在金帳外,迎接金國送來的岐國公主。在金朝眾皇帝的女兒裏,還沒出嫁的一共有七人,其中岐國公主最為秀慧,長相卻並不漂亮出眾,宮中的人都昵稱她為“小姐姐”,金宣宗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將她送予成吉思汗。

過了一會兒,成吉思汗見一女子坐於大轎子裏,另護駕大將有十人、軍隊百人、童男童女五百人、采繡之衣三千套、禦馬三千匹,另有不少金銀珠寶。成吉思汗心中很是喜悅,想確實不枉此次的南下。

劉寒昨夜宿醉,今早還是很迷糊,見那岐國公主,似乎有一光環縈繞身際,顯得無比高貴,想世間還有如此女子。而從年齡上看,比自己還要小許多,能陶冶出如此貴氣,實屬難得。但如此年輕甚至是年幼的女子要嫁與父親,在心理上似乎不大容易接受。成吉思汗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看了看劉寒,接著想到自己的五子兀魯赤和六子闊列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自己天生喜好女子,且能合理對待,有何好顧忌的呢?

成吉思汗下令,在軍營為岐國公主舉行三天三夜的宴會,然後拔寨返蒙。此宴會可謂空前絕後,二十幾萬人同飲酒,共唱歌,震撼天地。遠在中都內的金民都可以聽得喧囂聲,不禁又懼又怕,都閉門不出。

想著即將可以回斡難河,劉寒心中歡喜,見酒就喝。窩闊台坐到劉寒身邊道:“四弟似乎心情不錯。”

劉寒帶著醉意道:“征戰結束,能回家見妻子兒女,自然是很愉悅之事。”

窩闊台笑道:“易州一事,你似乎已經忘卻了不少,有什麼體會,不妨向哥哥說說。”

劉寒心想那時的迷茫,永不可告訴他,否則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於是笑道:“我那日隻是想家,不想又遇人刺殺,還被騙至那荊軻塔,心中自然很氣憤,但時日已過,心中的怒氣就自行消散了。”

“哦,真是如此?”窩闊台似乎不大相信他說的話,接著自顧喝下一口酒。

劉寒覺得他似乎發覺了什麼,現在想從自己身上得到求證,但劉寒早已打定主意堅持到底,勢必將心中所想實現,奪下本屬於自己的汗位。他裝作很醉道:“真的如此,常年征戰在外,能與家人團聚,你不開心麼?”

窩闊台聽他又回到第一個問題上來,於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要去別處。劉寒裝著拉了他一下,兩人對笑後分開了。

第三日,蒙古二十萬大軍就啟程返北,浩浩蕩蕩地向北開去。此時中都才籲出一口長氣,心中所擔心的終於可以有所放下。此時雖為初春,但料峭的嚴寒還是逼人瑟瑟發抖,不禁要裹緊裘衣戰服。一路前行,不見人家煙火,似乎荒野一般。即使能見一金民,也早已四處躲藏,生怕被蒙古軍活剝了。成吉思汗得了金銀財寶,心中甚是高興,也不覺那蒼涼的景色有多淒寒。

身邊的景色已由隆起的丘陵變為平坦的草原,狹隘的心胸頓時被打開,那呼入呼出的氣體似乎也很舒暢自然,沒有半點羈絆。斡難河漸漸露出了它豁達的河幹,一種強烈的母愛襲上心頭。

劉寒微閉著眼,享受著這大自然的恩賜,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融入漠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