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南下首伐金 驚遇赤猿怪(1 / 2)

自攻下烏沙堡,成吉思汗的大軍順利通過達裏泊,進兵昌、桓、撫等州,占領了撫州的大水濼和豐利縣。完顏永濟聽說烏沙堡之役失利,下詔撤除獨吉思忠行省的職務,任命完顏?承裕主持兵事,並遣使獎諭行省官,慰勞軍士。金兵號稱四十萬,據有野狐嶺天險,但毫無主動出擊的勇氣。有人向完顏永濟等獻計說:“聽說蒙古軍新破撫州,正忙著分配戰利品,戰馬散放在草原中,我們可以乘他們疏忽的機會,趕快派騎兵突襲。”完顏承裕等堅持馬、步大軍一起前進,才能保證“萬全”。成吉思汗聽到金軍行動的消息,從容迎戰。他把蒙古軍分為兩翼,開向野狐嶺的通道獾八觜。完顏承裕等見蒙古軍將到野狐嶺,不敢拒戰。蒙古軍雖然比金軍少,但很快就大敗金兵,金兵戰死的屍體堆積如山。

完顏承裕從撫州一直敗逃到宣德州宣平縣。宣平是金北邊用兵重地,有險可守。當地土豪也紛紛表示願領士兵作前鋒,隻要行省出兵聲援,就可抗擊蒙古軍。但完顏承裕畏怯不準,隻打聽哪裏有小路可以南逃。當時人們嘲笑他說:“溪澗中曲折的小路,我們都知道,隻是你不知因地利力戰,而光想逃跑,失敗不可免了。”果然,當夜完顏承裕領兵南走,蒙古軍跟踵而來。第二天,金兵退到澮河堡,蒙古軍突然趕到,兩軍展開決定性的大戰,一連鏖戰了三天。最後,成吉思汗選精騎三千突入金軍陣內,乘亂親自率大軍發起全麵進攻,金軍主力全部被消滅。完顏承裕狼狽逃往宣德。

這三天的鏖戰,劉寒統計了被自己手刃的敵數,竟有四百多人,他看著自己的馬刀,心裏一陣發麻。這些死在自己刀下的金兵,將給自己奪帝位打下基礎。劉寒明顯感覺到,“四傑”和“四狗”都有些傾向自己,對自己的英勇稱讚不已。

南方的秋天給劉寒帶來了別樣的感覺,不似蒙古那般緩慢進入,而是迅速滿山紅,破敗前的最後一次繁華。劉寒數了數指頭,這次征伐金國,已經過去五個月了,期間的辛苦與快樂沒人知道,隻能深埋在心中。他突然很想念唆魯禾帖尼,還有兒子蒙哥,不知他們在家中過得安好。他也思念阿撒兒,為她的前程擔心,也為兩人的再次見麵感到迷茫。他倒不大擔心吉於胡娃,覺得此女子必定會投入自己的懷抱,而且也沒必要為她憂慮什麼。有人進入了他的氈帳,說成吉思汗找他有軍事商量,劉寒來到了成吉思汗的金帳中。

駙馬赤駒先登已經在那裏等候,成吉思汗則盯著他看,想必是有什麼要事商量。劉寒行過禮,問道:“不知父汗找兒什麼事?”

成吉思汗道:“你已隨父征戰多年,為父對你的軍事才能很是欣賞,此次攻金,也想讓你多加鍛煉,將來能承我大業。我軍已成功進入金境,並拿下金國多州縣。今日我命你與駙馬赤駒先登為先鋒同去攻打德興府,並將之拿下,我大軍隨後就到。”

劉寒聽父親說能承他的大業,心中甚喜,很高興地應承了父親的命令,和駙馬赤駒先登引領三千精騎朝德興府襲來。駙馬赤駒先登在馬上向劉寒祝賀道:“我先祝賀拖雷皇子了!”

劉寒故意問道:“我有何喜,為何要祝賀我?”

駙馬赤駒道:“適才聽大汗之言,勢必要將皇位傳於你。你是大汗的幼子,承受父親大業本也是蒙古的悠久習俗,剛才大汗也很明顯地表示了傳位的意向。倘若皇子登上帝王之位,可別忘了在下啊。”

劉寒故意製止道:“此話不可大聲傳揚,小心被別有用心之徒利用了去。但當我真有那麼一天,我是不會忘記你的。”

兩人大笑,不覺已來到德興府城門前,劉寒見那城上並無金兵駐守,城門大開,心想終於可以輕鬆拿下德興府,不用流血了。駙馬赤駒先登也是很高興,對劉寒道:“不想今日要撿個便宜,占了德興府,我軍就能長驅直入了。”

劉寒見駙馬赤駒的高興樣,突然意識到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讓駙馬赤駒別掉以輕心,凡事小心為妙。果然,當劉寒那三千精騎靠近時,德興府城牆上突然射出無數箭石,劉寒和蒙古兵奮力抵擋,迅速退了一裏來保住性命。劉寒仔細看時,仍是沒發現有金兵的蹤跡,而那些箭石似乎力量不足,沒有射死一個蒙古兵。劉寒很是納悶,莫非金兵和自己玩過家家?再仔細看時,那城上並無金兵,而是有些百姓,還在放著箭。劉寒甚是氣憤,竟被一群無知的百姓戲弄!他派兩百騎兵衝上去,將那些百姓都殺死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劉寒之後有些後悔,畢竟他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而奮勇反抗,並無什麼過錯,但人都已經被殺死了,也就無法再去想什麼彌補的方法。劉寒引軍開進了德興府,沒有遭到任何金兵的反抗,定是德興府的官員聞知蒙古軍的厲害,為保性命,都逃走了。劉寒軍在德興府裏駐紮,等著成吉思汗的大軍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