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寒再次見到了成吉思汗的軍事才能,不得不佩服父親。他也是奮勇殺敵,衝在最前頭,有時甚至一刀拿下好幾個西夏兵。這種手刃敵人的快感給劉寒帶來不少樂趣,在這幾年的征戰中,他不知自己已經殺死了多少敵人,似乎每次殺死一個人,都能給他帶來莫名的快感。他雖然想掩飾這種感覺,但還是覺得自己骨子裏似乎潛藏著惡魔的性子。攻下西關口,就向西夏國挺進了一步,他心中開始興奮起來,也許就快能見到阿撒兒了。
攻下西關口,成吉思汗命軍隊繼續進發,直逼兀剌海城。成吉思汗原以為又要麵臨一場攻城之戰,但當蒙古大軍開到兀剌海城門前時,未曾遭到一兵一卒的抵抗,這讓成吉思汗有些失望和驚喜,畢竟少流血是件好事。此時城門大開,想必是守將自知難以抵抗,就主動放棄了此城。蒙古大軍浩浩蕩蕩往兀剌海城內開去,城內已是破敗不已,空空如野,百姓也不見一人。
正當成吉思汗得意之際,忽聽有兵報遇見若幹西夏兵在偷襲我軍。成吉思汗大驚,想會不會是一個空城計。聽得身後發生了激戰的聲響,立刻派人前去探個究竟。
不久,一西夏兵被俘至眼前。成吉思汗用馬鞭將那西夏兵的頭托起,問道:“你是何人手下,為何偷襲我軍?”
那西夏兵並不回答,隻是自顧低下了頭。拖雷的大哥術赤罵道:“你大膽,我父汗問你話,你竟不理會,你有幾顆腦袋!”
成吉思汗仍用馬鞭托起他的頭,道:“你若告知我原由,我或許會饒你一條性命。”
那西夏兵隻是聽過成吉思汗的威名,心中其實已是佩服,今日見他果然不同凡響,於是道:“我是太傅訛答旗下的士兵,太傅並不願降,組織我們與蒙古軍展開巷戰,不幸被你抓住,若要處死,請便!”
成吉思汗笑道:“未曾想西夏國也有如此剛烈之士,我允諾不殺你,不過你那太傅如此做也隻是垂死掙紮,我軍勇猛無比,豈會輸在小小的巷戰上。”
成吉思汗命人把他放了,領軍繼續往前行去,果然又遭到許多的西夏兵。成吉思汗命蒙古軍按隊形散開,與西夏兵展開了激烈的巷戰。
劉寒與大哥術赤在一組,率一千騎兵向一條寬闊的巷子殺去。不時遇到幾股抵抗的西夏兵,都被殺個精光。術赤突然叫道:“那不是剛才那個西夏兵麼?我前去砍了他。”
劉寒立刻製止道:“大哥切不可如此做,父親已經下令放他一條生路,你若是殺了他,想父親會怪罪。”
術赤不滿道:“那隻是父汗的允諾而已,我卻未曾許下如此諾言。他剛才藐視我蒙古軍和父汗,我勢必要宰了他,否則傳到大漠,豈不被人笑話。”
說完催馬急行,劉寒沒能攔住他,隻能見他一刀將那西夏兵的頭顱砍下身來。劉寒盯著地上那顆頭顱上睜得大大的雙眼,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術赤砍下那西夏兵,很是得意,催正在發呆的劉寒跟上。
經過幾個小時的激戰,太傅訛答所率的大部分西夏兵都被蒙古大軍消滅怠盡,太傅也被哲別射中一箭,最終不支被俘。
太傅被帶到成吉思汗的麵前,仍是不服氣,未等成吉思汗開口,他先說了:“我雖不敵你軍,但我至少將阿撒兒公主安全地送走,我死而無憾已。”
成吉思汗立刻警覺起來,問道:“這阿撒兒公主,就是脫黑脫阿的女兒麼?前次未曾對她下手,今日又被她逃去,下次抓著她,我必將她送入陰間。”
劉寒聽此心裏一驚,手心不覺冒冷汗,見父親臉上那暴起的青筋,更是憂心不已。他想或許真就無法與她長相私守了,即使是她不願與自己私守,這機會也是沒有了。他突然很想違抗自己的父親,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他越想得到,他決定見機行事。
劉寒想起剛才術赤的行為,很想向父親告密,但覺得此時的父親才是最大的敵人,必須聯結一切可能的力量,才能與父親對抗,或許能保阿撒兒一命。為此,他決定為術赤保守秘密,好讓這個大哥能對自己多一分好感。
成吉思汗命人砍去了太傅的腦袋,領軍向西夏都城中興府進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