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先是猶豫,但很快就點點頭了。劉寒看過幾集的《射雕英雄傳》,對郭靖還是有些記憶的,他知道郭靖是拖雷的安達,但結為安達的那集並沒有看到,也就不知道兩人怎麼會有那麼深厚的感情。他上前邀請郭靖去玩耍,也是不由自主的,他覺得有一支無形的手將他拉向郭靖。這位射雕大俠,未來究竟是怎樣的呢?會和自己有怎樣的發展呢?
在浩瀚的蒙古草原上,最有趣的事就是打獵了,但劉寒身體素質還不夠,不能挽大弓射那天上的大雕,隻能用鐵木真親自給他做的小弓小箭打打野兔什麼的,而且射程很有限。他牽了郭靖,就想帶他去打野兔。客人來到家裏,好客的主人往往就喜歡將自己最有趣的東西與客人分享。
在氈帳附近是難有野兔的,畢竟都被人嚇走了,於是要到離氈帳有些遠的草原甚至高山上才能尋覓到野兔。劉寒自從來到鐵木真家,就童心大發,對所有的東西都好奇萬分,這在現代可是不可能有的自然趣味。離營越來越遠,景物也就漸漸地回歸了自然,到處都是賞心悅目的景物。
突然,遠處竄出一隻野白兔,見到劉寒和郭靖,立刻朝遠處逃去。劉寒掏出小弓箭,“嗖”地射出一箭,正中那野兔的屁股上,郭靖拍手叫好。野兔中了一箭,象沒事般朝遠處跑了,這讓兩個人看得驚愕,劉寒更是不好意思。但那野兔終是停止了逃跑,趴在那裏喘粗氣。劉寒和郭靖立刻衝上去,要撿起自己的獵物。還未跑到跟前,那兔子就被突然出現的一人給提了去,還轉身就走。劉寒追上去道:“那野兔是我射的,還給我。”
拿了劉寒野兔的小孩道:“憑什麼要還給你?”
劉寒道:“野兔是我打到的,當然該還給我。”
小孩道:“按你說,野兔是你射的,就是你的,那你給我射一箭,你也是我的了?”
和那小孩一夥的幾個小孩聽了都哈哈大笑,還裝著要射劉寒。劉寒雖已經二十四歲,但聽那小孩如此一說,還覺得在理,竟一時答不上來,麵紅耳赤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那小孩見他理窮,也不多理會,拿著野兔就要走。
“不能走。”劉寒叫道。
那小孩一副痞子樣,道:“我不還你又如何,你敢拿我怎麼樣!我是都史,我爹爹可是桑昆,我爺爺是王罕,哼。”
劉寒雖是現代人,哪裏曾了解曆史,於是道:“管你爹是王昆還是喊喪,總之你就是要還我野兔。”
那小孩一聽,劉寒居然把他的父親與爺爺的名字弄混,很是生氣,罵道:“你這個自尋死路的家夥,老子拿你一隻野兔算是客氣的了,再胡鬧我連你一起給拿了。”
劉寒道:“你敢!我的爹爹可是鐵木真。”
都史笑道:“哦,你就是那個怕我爹爹和爺爺的鐵木真的兒子呀,如此說來,我更當要你這隻野兔才是。我爺爺當年幫你父親搶回了你的母親,你該謝我才是,這隻野兔雖算不得什麼,但我還是收下了。”
劉寒已經溶入拖雷一角,都史如此罵他的父親,自然是很不舒服,於是跑過來搶奪野兔,都史見他不識時務,很是生氣。他閃過劉寒,然後讓身邊的幾個夥伴揍劉寒。
在一旁看的的郭靖再也忍不住,衝上來幫劉寒。郭靖自幼喪父,於是很渴望父愛,看劉寒被人如此攻擊,也很生氣。雖隻是初次見麵,但早已將他視為朋友。見都史人多勢重,也沒有半點害怕,揪著都史死死不肯放手。都史被郭靖抓得緊,也不好還手,於是將野兔丟到一邊,和郭靖糾纏在一起。都史的幾個小夥伴抓著劉寒,任意毆打,這在劉寒的此生還是第一次遭到這樣的待遇。他在現代的時候自認為是一個合格的痞子,但沒想到在這個年代,這些蒙古小孩竟是如此野蠻,比他小時候野多了。
打了許久,劉寒和郭靖都平均分到了四個小孩,自然隻有被打的份,這樣下去也不是長久之計,但劉寒就是認準了一個理,那就是野兔是自己打的,都史必須還給自己,還要為父親向自己道歉。郭靖雖是文靜,卻也還有幾分力氣,和幾個小孩糾纏,竟能勉強對付。郭靖一腳揣開一個小孩,然後從袋子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是母親讓他帶在身邊的父親的遺物。那些小孩見郭靖有武器在手,都立刻停止了毆打,呆呆地望著都史,都史則望著劉寒。劉寒見郭靖掏出了匕首,也不敢怠慢,怕弄出人命來。
就這樣,劉寒抓起了本屬於自己的野兔,和郭靖大搖大擺地走了。
經過斡難河,劉寒突然道:“你我結為安達如何?”
郭靖點了點頭。劉寒於是和郭靖半跪在斡難河邊,對著長生天起誓結為安達。劉寒送給郭靖自己平時戴的黃金項圈,郭靖則送他母親給做的一條紅汗巾。劉寒為求新意,從郭靖手中借來匕首,割了野兔的咽喉,和他喝了野兔的鮮血,誓結永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