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爾忽覺得有些沒麵子,於是道:“你連刀都抓不緊,你怎知我砍人是用的幾斤氣力?何況你連馬背都夠不著。”
在場的人又是大笑。鐵木真不但沒有製止的意思,還往後挪了一步,似乎想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劉寒覺得博爾忽簡直是強詞奪理,還以自己的身高取笑自己,心裏很是不舒服,於是說道:“我自己是夠不著,但隻要有人把我放上馬背,我定是比你騎得好。”
“別逞強了。”博爾忽說道。
“哼,”劉寒說,“不信咱倆就比一場,我若輸了你,我就認你做師父。”
在場的人聽了劉寒的壯語,先是一驚,然後都捧腹大笑起來。鐵木真這次反而沒有笑,他像初次遇見自己的幼子一樣,重新將他打量了一番。他走過來,將劉寒放到了一匹馬的馬背上,還把自己手裏的薛禪金刀遞到劉寒的手裏。這一刻,在場的人都傻了眼,而在此刻,劉寒感覺自己就是拖雷。
博爾忽先是一驚,然後笑道:“輸了可別哭鼻子。”
劉寒道:“我豈會輸你!”說完策馬前行,直衝那張羊皮。這是他第一次騎馬,感覺就像第一次騎摩托車一樣,不大好把握,而且是用六歲的身體,就更是像坐在滾動著的車輪上一樣。但也許是他實際年齡已經二十一歲,有較好的平衡感,加上強烈的自尊心,硬是將馬催到了羊皮前麵。他舉起父親那沉重的薛禪金刀,用盡全身的氣力往下砍去。但事情都是看來簡單,做起來難。那羊皮絲毫不為所動,強大的韌勁反彈回來,劉寒手一鬆,直接墜下馬來。
全部人都趕了過來,二哥察合台和三哥窩闊台立刻將他從地上牽起,問他感覺怎麼樣,打不打緊。劉寒隻覺得天旋地轉,但並無傷痛之感,於是搖搖頭說自己沒事。鐵木真並沒有責怪他,而是說道:“在這廣袤的蒙古草原上,我們以馬代步,我們是騎在馬背上的民族,我們靠馬爭奪生存權。你現在還小,不會騎馬是正常的,但你要記住,摔倒在馬蹄下,就要勇敢地站起來,重新回到馬背上,這樣你才是草原上的英雄。”
劉寒看著父親那曆經風霜的臉,是那麼莊重而慈祥。那一刻,他知道了該如何在草原爭奪屬於自己的東西。
博爾忽問道:“你已經摔下馬,還要我砍羊皮嗎?”
劉寒說道:“要!我雖然摔下馬,但並不代表你就贏了我,說不定你做得比我還差呢。你盡管去砍羊皮好了,輸了我會認帳,認你做師父。”
博爾忽被眼前的小孩唬住了,他沒想到才六歲的他,竟如此不服輸,也是如此的信守諾言。他踢了馬肚,朝著羊皮衝過來。接近羊皮時,他奮力砍殺。那羊皮瞬間被劈成兩半,然後駕著馬回來。
劉寒見他砍得漂亮,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為他高興,竟笑了出來。博爾忽下了馬,對劉寒道:“謝謝你的警示!”
劉寒隻是笑,別的人也都高興的笑了出來。
自此,劉寒便認博爾忽做了師父,他發現這個師父的能力還是很強的,難怪被人稱為“四傑“之一。在鐵木真的訓練之餘,常與博爾忽一起練習武藝,不覺各種武藝日益精進。
劉寒覺得自己越發像拖雷了。雖然自己曾經是那麼的混混噩噩,但自己骨子裏還是有那麼一股霸氣的。在這個混亂的年代,自己這種性格的人想必有很多,但能有機會成就自我的人並不多。既然長生天讓自己擁有了拖雷的身份,為自己創造了如此優裕的條件,如果不成就一番事業,顯然說不過去。而這番事業,應是坐上可汗之位,這將成為自己努力奮鬥的唯一目標,無人可以阻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