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陽光,落花飛揚,嫩綠的草地上蝴蝶飛舞,平滑如鏡的湖水,積萬頃碧玉,微風起處,蕩起微微漣漪,一藍一紅的模糊身影在水中倒映。男子紅袍黑發斜躺在一塊頗大石頭上,黑發不紮不束,顯得十分飄逸,明眸皓齒,眉如墨畫,目若秋波,俊美到天地失色的臉龐讓人為之迷醉,嘴角含著一絲笑意,一襲紅袍鬆鬆垮垮的穿在他身上,漂亮的鎖骨微微顯露出來,他就像是火,就算是飛蛾撲火,也甘之如飴。
在他旁邊坐著一位藍衣女孩,膚如凝脂,一身淺藍色衣裙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更為白皙,巴掌大的小臉還算清秀,不算出眾的小臉上一雙眸剔透如琉璃,仿佛能吸進世界萬千顏色,漆黑如墨的三千青絲順勢而下,女孩有些賭氣的鼓起兩腮,怨懟的看著身旁的男子,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玉手死死的捏住木棍骨節泛紅,讓人有一種她想一棒子打死旁邊人的感覺。
男子輕撇她一眼,輕笑道:“小沫兒,這就不耐煩了?“那魅惑眾生的模樣,寧沫兒看著男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輕吞口水,盡管與他相處十年有餘,還是不能免疫他的美色啊。
“師傅啊,你也好意思說,你讓我釣了一天的魚,河裏一條魚沒有不說……“寧沫兒深惡痛絕的看著男子,一把把魚竿扔掉,“身為一個魚竿,連線都沒有,你讓我怎麼釣,魚會自己蹦上來嗎?“分明就是捉弄她。
南宮彥輕咳一聲,輕搖手指,“不不不,你不懂,這是我在讓你體會心如止水,而且你不覺得人生快意之事,莫過於有酒有風景還有佳人作陪。“寧沫兒眼前一亮,他終於發現自己也是美女了嗎?接下來南宮彥一句話潑了寧沫兒一身涼水,“可惜,沒有佳人。“南宮彥輕抿一口酒,無奈的搖搖頭。
“師傅,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寧沫兒輕咬嘴唇看著南宮彥,自己已經離家十餘載,不知道娘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十年前娘將隻有七歲的自己交給師傅,讓自己好好和師傅修行,十年過後,雖然已有小成,不過師傅還是不滿意,每每想起寧沫兒那可憐的修為,就說:以後出去別說你是我徒弟。
“回家?“南宮彥輕捏了一下手指,狹長的丹鳳眸看向天空,不由得沉默下來,寧沫兒十七歲之時命裏有一劫難,自己身為她的師傅,自然盡力幫她躲過,若躲不過,那麼後果……
“明年再說。“南宮彥輕輕掐了一下寧沫兒的臉蛋,笑眯眯的看著她,寧沫兒猛地站起來,指著南宮彥,“你別想再色誘我了,每次都是說明年明年,這都多久了,我要回去。“每次自己說要回家,他總是用他的美色誘惑自己。
“哎,別動怒啊,我好歹也是你師傅,你就這麼對師傅嗎?唉,果然,翅膀硬了,這就要將為師這把老骨頭拋下了,說好的孝順為師一輩子呢?“南宮彥幽怨的看著寧沫兒,一副你要走不活了的表情。
“好了好了,我不走了。“寧沫兒氣餒的坐下來,心裏卻是另一番想法,不能光明正大的走,我偷偷走。
南宮彥坐起身,輕摟寧沫兒,低聲道:“小沫兒,好心提醒你,為師在這天機山之上布下了一道屏障,如果你覺得你能打得過為師,你就可以出去了。“
寧沫兒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看著南宮彥,“好,多謝師傅提醒,徒兒真是感激不盡您的提醒。“什麼好心,他是故意的,他布下的陣法幾人能解?他是世間唯一的神,擁有四神器之一的天機琴的神,而且在神界中他也是地位超然的神,天機神君。在二十萬年前,神界因為與邪靈損失慘重,自邪靈被毀滅之後,神界也封閉起來從此銷聲匿跡,南宮彥一直處於凡間守護天機琴,那一次的封閉,他仍處於人間,所以,現在他是這世間唯一的神。
“不必客氣,你我師徒。“南宮彥大笑一聲,消失在寧沫兒身旁。哼,大陣?師傅可有不少好寶貝,寧沫兒氣哄哄的看了遠處大殿一眼。
天機山頂,天機神殿。
寧沫兒躡手躡腳走進了這個寬闊的大殿,看著琳琅滿目的奇珍異寶還有一些稀世的法寶,中央的琴最為顯著,那是一把散發著古樸氣息的古琴,琴弦散發著淡淡的銀光,靜靜的漂浮在中央,這就是四神器之一的天機琴,神界曾有四件上古神器,分別是天機琴,輪回鏡,紫霄劍,往生石。
不過聽師傅說,現在往生石已經失蹤了二十萬年,現在紫霄劍在仙界,天機琴在師傅這,輪回境所在之地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