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鍾無道一個長長的哈欠,睜著惺鬆的睡眼從睡夢中醒來。沒有壓力的日子鍾無道感覺這些子以來這一覺睡的是最香甜的,真想就這麼睡著不再醒來,隻是現實總是在他不經意間敲打著他,有太多的牽掛。
鍾無道剛想從床上坐起來,誰知道剛一挺身身上的多處傷口又傳來疼痛的感覺,讓鍾無道暫時放棄了起床的衝動,腦袋中回想著發生的一切事情好像一切還在耳邊,讓他有些動容。
這是這個房間是眾多房間裏最好的房間了,寬敞而且舒適,地上鋪著紫紅色的實木地板,房間裏裝修的清淡雅致,不失扶桑人一向的古典禮儀。
床外和煦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鍾無道的床頭,暖洋洋的感覺甚至讓鍾無道忘記了這是異國的沙發床,享受著關於這裏的一切。
鍾無道單手枕在腦後,嘴角微露笑容在仔細地品味著難得安靜和祥和。至少現在殺戮不再有,鮮血不再流,常懷感恩的心的鍾無道總是認為能持續不斷地看到每天升起的太陽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知足者常樂,不知足者常憂心,或許就是這個道理。
“大哥,您醒了!”
苗鳳歌手裏端著早餐推門而入,看到床上望著床外入神的鍾無道問候道,鍾無道從他看見到現在已經昏睡了三天了,看著他醒了過來表麵冷靜心中卻是異常高興。
“把早餐盤放下,咱們兄弟倆說會話。”看著苗鳳歌手中的早餐,鍾無道嘴角溫煦的笑了笑。印象中鍾無道很少和苗鳳歌這樣平靜地說話,多半都是鍾無道下達命令,而苗鳳歌忠實地去執行,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實在少之又少。
苗鳳歌把早餐盤放在鍾無道旁邊的床頭櫃上,慢慢地扶起鍾無道讓其靠在床頭便於二人說話,然後自己則坐在鍾無道床左手邊的沙發上。苗鳳歌坐在沙發上十指交扣等待著鍾無道說話。
扶起鍾無道,然後在其背後放一個靠墊讓鍾無道舒服地靠在床頭,雖然隻是一係列簡單的照應動作,卻足以反應出苗鳳歌的細致用心,也許換了眾兄弟中的任何一人會想到但不一定有苗鳳歌做得那麼細致。這尤其對於苗鳳歌來說,難得可貴,苗鳳歌是鍾無道這個精神領袖之後唯一個可以說是鍾無道勢力的精神者。
靠在床頭的鍾無道右手扶著自己受刀傷頗多的左臂,象是和家人嘮家常般地問道“咱們兄弟在一起多長時間了?”
聽著鍾無道的話苗鳳歌愣了一下,往事思緒漸漸湧上心頭。
“如果從學校算起,到現在剛好三年零三個月。”苗鳳歌有些懷念地答道,過往的很多事情浮上心頭,當初什麼都不懂懵懂衝動的年代早已經不再。
“是啊!一轉眼已經三年多了,這一年我們經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說話的時候鍾無道的雙眼不禁一陣迷離,很多的感傷都包含在這句話裏,“老實說,咱們兄弟一路走到今天,我這個做大哥的夠格麼?”鍾無道的話略帶傷感讓場麵不禁有些感慨。
聽到鍾無道的話,苗鳳歌略一沉思了一下,隨即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不夠!”語氣中肯定讓鍾無道有些搖搖頭,確實是不夠。
鍾無道嘴角含笑地轉過頭看著苗鳳歌的雙眼回答道“的確不夠。”
苗鳳歌沉聲說道“作為兄弟你絕對夠格,沒的說。但是作為一個團體的大哥,你為兄弟做的太多了,也背負的太多了。很多時候我們想為你分擔一些,卻沒有辦法。”苗鳳歌看著鍾無道雙眼有些紅紅。
“你是說我太霸道了?”鍾無道笑著問道,這些年他在外可以說是不聞不問,很多事情都交給了苗鳳歌,而苗鳳歌毫無怨言的幫忙打理,讓他的勢力得以順利高速的發展。
聽到鍾無道的話,苗鳳歌簡單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鍾無道的問題,很多事情兄弟之間沒有太多的話要說,隻是簡單的一個眼神就已經說明很多東西。。
隨即整個房間裏陷入了一陣沉寂,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床外高高掛起的太陽。透露出意思柔媚的春光,讓略帶甜意的風,從身邊掠過。讓鍾無道感覺到了一絲春的氣息裏,其實包含著一種最令人感動的柔情,也許是一種兄弟情讓他感動的太多。
大自然就是一位奇特的東西,在萬物蕭條的冬的盡頭,將千姿百態的生命孕育而出,讓它們踏著那最為柔媚的第一縷春光,相擁而至,把無限的生機帶給人世。這是鍾無道在修行五行訣之後眾多感悟中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