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驗貨(2 / 3)

江淮序摁下開關,平躺而臥,“睡,大小姐生氣了。”

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趕下床。

在這個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兩個人,心思各異。

溫書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確定結婚到領證後,他的的行為和話語,逐漸脫離她的認知和掌控。

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擾。

什麼叫他會吃醋,說的好像他喜歡她似的。

還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倒不稀奇。

床的另一側的男人,無聲歎息。

江淮序摸不清溫書渝對陸雲恒的想法,有一個他很確定,她不會回頭。

現在他才是法律承認的,合法上位的。

溫書渝的丈夫。

至於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樣,一直就是這樣過來的。

夏日清晨,露珠打濕了嫩葉,太陽徐徐升起,掛在東方低空。

江淮序悄悄拿開搭在他腰上的,纖細白皙的手臂。

溫書渝又跑到他懷裏,對他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換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

微張的嫣紅色嘴唇,呼吸的熱氣灑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結滾動,果斷掀開被子起床。

聽到腳步聲,溫母回頭看到江淮序,“魚魚,還在睡呢。”

溫家沒那麼多規矩,一個女兒,自是嬌慣寵著。

“是,媽,我來幫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

繁夢驚醒,溫書渝猛然睜開眼睛。

摸了摸一旁的床鋪,冰冰涼涼,江淮序早已起床。

站在鏡櫃前,溫書渝望著自己,臉上的紅暈尚未褪去。

錘著自己的腦袋,溫書渝喃喃自語,“忘記,忘記,一個破夢而已,都怪避孕套。”

路過垃圾桶,溫書渝餘光瞥到,裏麵有四個拆開的避孕套。

是江淮序丟進去的。

這是證明他很行是吧。

四次,他可真敢想。

夢裏才一次,還未遂。

別人的新婚夜,激烈到下半夜,甚至整夜。

他們的新婚夜,平靜到清晨,睡到自然醒。

樓下的人在聊天,溫書渝去吃飯,視線略過江淮序。

他眉目疏淡,安靜專注,淺藍色襯衫襯得他謙和溫潤,一副清雅的世家公子做派。

與夢裏的他,反差極大。

江淮序和她一同去餐廳,“怎麼了?”

一股視線時不時偷瞄他。

“沒怎麼。”溫書渝頭低下去,像個小鵪鶉。

做春.夢夢到江淮序,被他知道怕是要嘲笑死她。

江淮序坐在溫書渝對麵,陽光落在他的肩上,半明半暗地勾勒他線條清晰的輪廓。

衣袖挽到半臂,露出精壯有力的手臂,夢裏挑弄她的修長手指,正在給她剝雞蛋。

江淮序將剝好的雞蛋遞到對麵,“魚魚,給你。”

“啊,好。”現在這淡冷的氣質,和夢裏太不一樣。

夢裏的江淮序,身著黑色襯衫,解開兩顆紐扣,露出白皙皮膚與性感的喉結。

一滴汗從臉頰沒入襯衫領內。

江淮序寬大的手掌禁錮住她的後腰,緊緊貼在他的懷裏。

他俯下身,咬著她的耳垂,故意放慢語速,“老婆,想要嗎?”

而她點頭了,江淮序抱著她,將她壓在床上,眸子裏情.欲燃起,依舊不緊不慢,慢悠悠解開她的襯衫扣子。

扣子難解,江淮序直接撕掉。

襯衫撕開的那一刻,夢戛然而止。

怎麼還回味起來了,溫書渝拍拍自己泛紅的臉蛋。

江淮序望著發愣的溫書渝,“下午去搬家。”

“搬什麼家?”沉浸在夢中,溫書渝忘了表情管理,聲音不自覺加大。

江淮序:“婚房裝好可以住了。”

“哦,好。”前段時間商定的婚房,這麼快就確定好了。

買在沁和園,搬家省了事。

裝修全權交給江淮序,溫書渝提了幾點意見後,一次沒有過問過。

是溫書渝第一次來婚房。

不得不說,江淮序是懂她的,奶油白搭配抹茶綠,清新、簡約。

整個裝修風格,參考她現在居住的房子。

不是死氣沉沉的黑白灰,也不是老氣橫秋的紅木。

這套房子400平,名字寫了她和江淮序兩個。

溫書渝繞著房子走了一圈,三個臥室,三張床,不用同床共枕,挺好。

270度闊景陽台,一覽無餘小區的中央景觀,溫書渝站在陽台極目遠眺,是南城最大的未央湖公園。

廚房隔壁的休閑室,改成了花房,江淮序種了月季花、繡球花、桔梗花,還有一些溫書渝不認識的品種。

她喜歡花,但沒時間種。

溫書渝蹲下來擺弄小花,臉上溢滿笑容。

從花房出來,溫書渝看到江淮序將他所有的私人物品放進了主臥,連忙拉住他,“爸媽又不在,你的東西放次臥。”

之前幾次一起睡,那是迫不得已。

江淮序繞開溫書渝,整理自己的衣服,“做樣子啊,你也不想被拆穿吧。”

每每都用演戲、做樣子來說服她,溫書渝靠在衣櫃旁,“江淮序,我怎麼感覺我掉進你的陷阱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