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領證(1 / 3)

溫書渝從沒聽過江淮序說如此輕浮的話,重重錘了他一下。

生氣地說:“江淮序,你做白日夢吧,我才不要玩你的,我的你也別想。”

纖細的手臂一把推開江淮序,徑直向房間裏走去。

今日沒有拍攝,江淮序小跑趕上溫書渝,“魚魚,下午出去玩。”

玩,她現在聽不得這個字眼,睨了江淮序一眼,溫書渝抱著胳膊,“你自己去吧。”

結婚有性生活是正常的事,而且《民法典》規定了夫妻間的性生活是夫妻關係的重要組成部分。

但他們不是正常的夫妻。

江淮序試圖說服她,“走吧,一直待在酒店,你不覺得浪費嗎?”

來到這裏,活動範圍僅限酒店周圍的一畝三分地,溫書渝被說動了,“是有點,你不會是想把我賣了吧。”

國外詐騙太多,被親友騙過來的案例數不勝數。

江淮序眉梢輕挑,語調閑散地說:“怎麼會,好不容易討來的老婆。”

“哦。”溫書渝驚歎於他如此自然地轉變,未婚妻、老婆信手拈來。

以前怎麼都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

懶得搭理他,溫書渝回房間抹防曬,江淮序拿上提前準備好的裝備。

停車場裏不知道他從哪裏租來的敞篷汽車。

溫書渝不知道目的地在哪兒?趴在車窗邊,搖晃腦袋,任由海風吹拂。

直到海島盡頭。

那是一片果凍海。

如玻璃般清澈透底,五彩斑斕的藍,由深到淺,層層遞進。

車子停在路邊,溫書渝拒絕了浮潛的建議,兩人沿著沙灘徒步,“會有鯊魚嗎?”

江淮序問:“怕嗎?”

“不怕,江淮序,這裏竟然可以看到珊瑚。”島礁背後蘊藏著神秘的天地。

魚兒在其中來回穿梭。

“你小心點。”溫書渝站在棧道邊緣,江淮序始終拉住她的手腕,生怕她掉下去。

夕陽的餘溫點燃天邊的晚霞,天空變成粉紅色,如夢如幻。

夜幕漸漸攏下。

黑色的海麵,一點一點泛出藍色的光亮。

猶如螢火蟲飛舞在海麵,又如星星墜入大海。

“是‘藍色眼淚’,江淮序,我們好幸運啊。”溫書渝笑著蹲下來,用手攪動海水。

手可摘星辰。

許多追“淚”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美景,讓他們遇上了。

“是啊,沒想到真的有。”江淮序原本想搏一搏。

是幸運嗎?或許吧。

思緒萬千,忽驟然雨下,江淮序對上溫書渝狡黠的笑,明白這是“人工降雨”,“魚魚,你幼不幼稚?”

如同小時候打水仗一樣,往他身上潑水。

溫書渝邊逃跑邊回答:“不幼稚。”

下午就想這麼做了。

“江淮序,我想歇會。”下午到晚上,兩個人走了長長的一截路。

江淮序蹲下來說:“我背你回去。”

“不用了。”溫書渝連忙擺手。

江淮序堅持,“上來吧。”

小腿肚酸,腳後跟磨的好痛,溫書渝便不矯情,“那好吧。”

慢騰騰爬上江淮序的背,摟住他的脖子,像小時候似的。

和其他後天長個子的男生不一樣,江淮序從小就高她一頭。

兩個人出去玩,溫書渝累了就纏著讓江淮序背她,“淮序哥哥,你最好了,背我嘛。”

江淮序總是無條件讓著她,寵著她。

頭頂是漫天星辰的銀河,眼前是波光點點的大海,身側是陪伴了她26年的江淮序。

溫書渝覺得很神奇,“江淮序,你為什麼要和我結婚啊?傅清姿或者其他人都可以啊。”

縱使她答應了,但仍未想明白。

“怕你被人拐跑了。”他從小看到大的青梅,怎可能拱手讓人。

溫書渝趴在他的背上,咕噥一聲,“哦,我又不是小朋友。”

江淮序低笑,“你是小魚魚。”

魚魚,你是我的小朋友。

背後沒有了聲音,溫書渝的腦袋墊在他的肩膀上,“魚魚,魚魚。”

沒人回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