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第一章(1 / 2)

前言“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急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傳聞一戰百神愁,兩岸強兵過未休。誰道滄江總無事,近來長共血爭流。”一首詩道出了多少艱辛,直戳社會要害。現在讀來還是讓人心驚動魄,每場戰爭要有多少孤魂埋骨他鄉才能換來一方的凱旋啊?凱旋之後又會有誰還會在意那些永遠遊蕩在異鄉眺望著家園的孤魂。即使有人悼念那也隻是一時的感觸,怎麼去彌補失去了兒子,失去了丈夫,失去了父親的家庭的悲傷。戰爭永遠是人類罪惡的淵藪,然而最能讓後世記住的人物往往也是戰爭中的強者,例如西方的凱撒大帝,亞曆山大大帝,拿破侖;東方的漢武帝,唐太宗,成吉思汗哪一個不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可是哪一個不是發動過讓當時社會難以承受的戰爭。即使經過了幾十年也無法愈合他們留下的創傷,隻有經過上百年上千年甚至直到今天才能看出他們對世界文明進步,世界格局的重大影響。不過在當時的時代背景下,我想不會有任何人會想要過那種動蕩的歲月。即使這些動蕩能帶來物質上豐富也彌補不了整個社會精神上的悲涼。本應在家鄉從事生產,過著合家歡樂的生活,卻或者為了保衛家園,或者征服別人而披上甲胄開赴戰場。有多少人被迫與家人分離,有多少人為了謀取前程,又有多少人會在第一次踏上戰場之後就止步自己的人生?這一切問題永遠都不會出現在統治者腦中,他們在意的隻是贏得戰爭,開疆拓土。贏了自不必說,輸了也難免傷心,但是他們的傷心隻在於損失了多少利益,不在失去了多少子民,給社會帶來了多少傷痛。縱觀人類史,其實就是一部戰爭史,每一個朝代,每一個曆史時期都伴隨著數之不盡的戰爭,戰爭也從最開始的步戰發展到後來的馬戰,最後到動用火炮,現如今是高科技的熱武器核武器的時代了。武器的發展往往推動著一個時代科學技術的發展,為人類的生存提供更加廣闊的空間可是也增添了更多的罪孽。不過戰爭給我們留下了一連串的英雄名字,讓後世景仰學習。秦漢時期是中華民族最富民力,最易開拓疆土的時代。隻是可惜碰到了秦始皇和漢武帝這樣兩個不經濟的皇帝,將國力虛耗在很多無謂的事情上。若是他們能夠結合實際好好利用當時的民力國力,肯定能開拓出更加強大的大秦帝國和大漢帝國。其實漢朝最鼎盛時期並不是在漢武帝時期,而是在漢宣帝時期,從史料的各個細節中我們都能發現這個事實。可惜後世的人記住漢武帝的人多,而記住漢宣帝的人少。為何?因為漢武帝時期是漢朝對外政策改變的關鍵時期,而且漢武帝的武功確實能讓後世崩離析。在此書中隻是截取漢武帝時期後半段,從一個人的角度,片人記住他。但是從史料中可以看到,漢武帝後期,國內的經濟政治都處於極度不穩定之中,若非輔政大臣霍光調整全國政策,可能漢朝就會提前一兩百年分麵的描寫這一段輝煌氣派的曆史。書中人物命運的主線以曆史為依據,但是細節之處均是本人杜撰。對於曆史上的一些謎團,且做出我自己的猜測,僅是一家之言,提供一個角度供大家參考。本書的主人公是我在看史書中最敬佩的兩人——李陵和班超——中的一人,他們最能體現大漢的氣魄。李陵的故事且聽我慢慢道來。第一章李廣之死莽莽蒼原,狂風呼嘯,青草彷如大漠子民向他們的昆侖神朝拜,齊刷刷的倒伏在地,又同時起身敬立在那聆聽教誨。突然前方傳來急促而雜亂的馬蹄聲,放眼望去隻見一片殘兵敗將猶如喪家之犬完全不顧陣型四散奔逃。轉眼又消失在了遠方的草原裏。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又傳來了一陣緊急而又規律的馬蹄聲,排著完整的隊形,猶如一把三角尖刀直插而來。放眼望去,看得最清楚的是一麵大纛,大纛上寫一個規整氣派的“漢”字,其它的無數的大小旗幟上寫的是一個“衛”字。原來是漢朝名將衛青率領著的大漢鐵騎在追趕著前麵的已然潰不成軍的匈奴主力。時值漢武最鼎盛時期,這一次是衛青最後一次掛大將軍印出擊匈奴。雖說匈奴已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但是畢竟是生在草原的民族,如若匈奴想逃,找到他們比打敗他們要難得太多。漢武雖有滅亡匈奴之心,也隻能徒歎奈何。此時衛青已然上了年紀,他雖然能每次大勝而歸,但是他的打法太過穩重,不再適應對匈奴的追擊戰。倒是他的外甥霍去病組建的全機動騎兵部隊,完全適應長途奔襲,直搗龍潭,給匈奴以最後致命的打擊。從此戰過後,衛青便是賦閑在家直到老死。我們的故事也就從這場戰爭開始,這場戰爭不僅僅是衛青生涯的轉折點,同樣是我們的這個故事中許許多多人的轉折點。在這場戰爭初始之時,已然年逾六十的李廣,有名的飛將軍,向正值壯年的漢武請命擔當先鋒,正麵迎戰匈奴主力。漢武本不願讓他擔當先鋒這麼重要的職位,因李廣年事已高,與匈奴大小戰役七十餘場雖無大的敗仗可也不曾立下大的軍功。李廣一生最懊惱的事情就是,從十六開始從軍,為漢王朝戍邊幾十載,在匈奴中威名很大,可是卻不曾立下顯赫戰功,直到六十餘歲都不曾獲封,而如今年輕的將軍二十不到都有封侯之人存在。因此非常想在有生之年立下足夠戰功,哪怕得個最低級別的侯位也足夠了。他就在漢武麵前立下軍令狀,如若當先鋒不能打勝第一場戰役,提頭來見。漢武帝看在李廣如此執著如此堅定便當麵答應了他。李廣回去後滿以為這次能夠與匈奴正麵交鋒再次楊飛將軍的名,然而漢武帝思慮再三感覺李廣年紀已經大了,而且他隻適合被動防禦不適合主動出擊,因此私下就非常隱晦的交代主帥衛青不要讓李廣當先鋒。同時衛青也因為他的一個老部下公孫敖剛剛因為一場敗仗而丟失了侯位,想將這立功的機會留給自己的部下,也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在得到匈奴單於位置之後,戰略部署之初,衛青就讓公孫敖跟隨自己當先鋒,而把李廣從前將軍位置上調到右將軍一路,出軍東道包抄單於後路。李廣非常氣憤,心想陛下都已然答應讓我打先鋒,現如今又讓我去繞遠路包抄是何道理?就氣匆匆的跑到帥營質問衛青,皇帝陛下都已經當麵許諾讓自己作為先鋒出擊匈奴,現又另做安排,是何道理。衛青由於受過武帝囑托便將李廣的氣憤之言置之不理,直接發出將令到李廣將營之後就準備三軍開拔直撲匈奴單於主力。李廣再如何無奈也隻得回營拔寨出軍,但出於氣憤行軍之前並沒有跟帥營彙報就和右將軍趙食其出兵東道。後來由於向導指路錯誤在莽莽草原上迷路了,連匈奴人都沒見到,更何況單於主力。單於主力一碰到衛青所部立馬就望風而逃,衛青率領部隊一路追擊,雖有所得但是由於匈奴主力分多路逃竄,並未獲得太大的勝利。也未按出發前部署那樣將匈奴圍住,出現了一處缺口。按衛青部署,多路出擊迂回包抄應當能將匈奴主力包了餃子,可是最後除了東路其它幾路都按部署到達指定位置與匈奴接戰,雖互有勝負但是好歹按照部署就位了。在回師途中遇到了迷路的東路李廣所將之部。衛青很是氣憤,在出擊之時,李廣信誓旦旦要做先鋒,現如今竟然迷路使全盤布局均告失敗。又回想此次出戰之先陛下所寄予的厚望,再對比此戰戰果實在無法向陛下交差,衛青一見到李廣和趙食其就嚴詞責問他們,而且說明會將他們的行軍各種情狀稟報給陛下。一道帥令直傳李廣幕府讓他向軍隊監察彙報行軍途中的細末。李廣一收到如此命令也是一腔怨氣怒氣無處可出,想他自結發便與匈奴征戰,大小戰役七十餘場未曾遇到過今天這樣尷尬而失落的境地。便召集幕府屬僚與各級校尉將官,對他們說:“此戰失利過錯均在我,不在爾等,現如今大將軍問責,老夫會一力承擔,隻怕爾等最終也難逃降職免官的厄運。是老夫對不起爾等,想你們跟隨我與匈奴作戰,短者五六年,長者二十餘載,望爾等原諒老夫。明日我便會親自麵見大將軍稟明緣由。”說完之後眾人均是眼角含淚,同聲回應:“將軍多慮了,我等自願跟隨將軍,願陪將軍一起受罰。”李廣聽到如此回答失落之餘不免也有一絲欣慰,便叫他們退下了。坐在帳中,回思一生,多次死裏逃生,幾起幾落,現如今六十餘歲不僅沒有半點軍功足以封侯,連敢兒都已經封為關內侯了,現在落得如此田地還有何臉麵麵對陛下,更何況還要麵對刀筆之吏的侮辱。愈想愈是氣憤,便憤筆寫下自己憋屈的心情與對大漢王朝的忠心,對武帝的愧疚之情,將此次行軍失誤的責任也全部攬在身上。等他寫完已經快要天明了,便轉身拔出掛在賬壁上的漢刀刎頸自盡。等到第二日部下發現之時李廣已經死去多時。消息一經傳開,整個軍營傳出一片無法停歇的啜泣聲。太史公有詩對李廣的評價著實精準:“猿臂善射,實負其能。解鞍卻敵,圓陣摧鋒。邊郡屢守,大軍再從。失道見斥,數奇不封。惜哉名將,天下無雙!”衛青一聽到這個消息一時也是愣在當場,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叫人全都出去,靠在帥椅上留下一行眼淚,重歎一口氣。心想在這莽莽大漠上又多出了一縷新的孤魂。從此也萌生了退意,加上有他外甥驃騎將軍霍去病,大漢軍威仍能長盛不衰。隻是衛青如何都想不到霍去病會死在他之前,在大漠行軍途中突然病故,再添一縷孤魂。回到長安之後若非衛青一力擔保李廣部將恐怕至少有一半以上校尉得受處分,而武帝時期對軍隊犯錯人員的懲罰非常之重。就右將軍食其而言,若非衛青給予他家人一筆錢贖為庶人,便會被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