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相貌普通的名阿濟根一起跪在努爾哈赤書房門前。

“誰在外邊?”努爾哈赤皺著眉頭問道。一大早就在外邊吵吵嚷嚷的,太不像話了,肯定又是後院裏的女人越過大妃在自己這兒爭寵的那一套,“後院的事兒,讓她們去找大妃。”

扈爾漢聽了,去門口告訴那兩個侍女。

德因澤跪在地上不起來,“大汗,奴婢有關於大妃的秘事要回報,還請大汗召見!”

扈爾漢聽了,看著德因澤和阿濟根堅持,攔不住,更何況這侍女口口聲聲的事關大妃,要是自己鐵麵無私的真攔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兒自己也有一份責任,自己還是回去告訴大汗,讓大汗拿主意吧。

扈爾漢又進去回稟。

努爾哈赤聽說,放下手裏的折子,“讓她們進來吧。”

“奴婢德因澤(阿濟根)參見大汗,大汗安!”

努爾哈赤看著這兩人,問道:“你們到底有何事要說?”

阿濟根上前回話,“×年×月××日,阿濟根見到大妃與大貝勒在汗宮內一起抱在一起說說笑笑,×年×月××日,阿濟根在汗宮見大妃和大貝勒倆人單獨在一起,言行舉止,如若新婚夫妻。”

阿濟根說完,努爾哈赤的臉色已經變得黑如煤炭,心裏的怒火像是要把努爾哈赤自己燃燒成灰燼,努爾哈赤看向德因澤,“你呢?”

德因澤察覺到努爾哈赤話裏的怒火,眼裏的刀刃,不敢直視,腦袋垂到地上,“×年×月××日,奴婢見大貝勒送給大妃金銀珠寶。”

努爾哈赤的臉色才算好看了些,“你們可要知道,你們向我告發大妃,經我查證,若是屬實還好,若是我發現,你們胡亂編造,過來構陷大妃,我可是決不輕饒了你們的。”

阿濟根和德因澤扣頭,“奴婢發誓,所言句句屬實。”

努爾哈赤看了,“扈爾漢,你調集500侍衛,把汗宮內的小廝、丫鬟、嬤嬤,一一看管起來,一個一個的盤查,看看剛才她們說的是否屬實。”

扈爾漢聽到阿濟根和德因澤說的大妃和大貝勒有可能私通的事兒後,心裏就暗暗責怪自己,笨啊,你剛才怎麼沒忍住啊,你剛才怎麼就沒勇敢一把,攔住她們啊,否則,或許明天自己不值班的時候,她們再來,危險為難的就不是自己了。

阿巴亥正在花園裏散步,看著扈爾漢帶人把汗宮內部團團圍住,很驚訝,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扈爾漢憐憫的看著還無知無覺的大妃,麵上不漏一絲聲色,回道:“回大妃,大漢下令掃查犯人,這涉及到機密要事,還請大妃諒解臣不能一一稟明。”大妃能十幾歲就當上大福晉,生下三個阿哥,並且多年獨寵,肯定不是個簡單的人,在大妃沒確定倒台前,大妃還是大妃,自己還是恭恭敬敬的為好。

阿巴亥聽了,臉上的笑容一頓,倒也沒有為難,“行了,你自去吧,我去找大汗問好了,也省得你為難。”

扈爾漢回道:“多謝大妃體諒。”

扈爾漢帶兵跑步前進,指揮著侍衛分成三隊同是前進,“快,你們去那邊,你們走左邊,你們這對隨我押後,不許放過一個人。”

阿巴亥帶著丫鬟去了書房,阿巴亥坐到門前,邊推門邊說道:“大汗,我進來了。”

書房裏的德因澤和阿濟根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屋裏隻有努爾哈赤一個人,阿巴亥笑著上前,給努爾哈赤揉揉肩,“大漢辛苦了,大汗怎麼讓扈爾漢帶著侍衛闖進後院去了,可是有什麼事兒?”

努爾哈赤左手把阿巴亥拉到臉前,雙眼仔細的盯著阿巴亥的眼神和表情,“沒什麼,隻是一些小事兒罷了。”

阿巴亥一看問不出來,也就識趣的不問了。

努爾哈赤漫不經心的問道:“現在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阿濟格還沒有成年,多爾袞和多鐸年紀還小,我心裏放不下你們母子啊!你還年輕,我就想給找個人替我照顧你們母子,不知道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阿巴亥聽了,心裏一喜,說道:“大貝勒德才兼備,又是嗣子,依著傳統,也該是最佳人選。”

努爾哈赤聽了,沒再說話。

阿巴亥看著努爾哈赤不說話,心裏有些忐忑不安。

扈爾漢已經從後院查證回來了,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與大臣們也到了,努爾哈赤又把德因澤、阿濟根宣過來。

扈爾漢回道:“回大汗,×年×月××日,大妃曾兩次備飯送給大貝勒吃,大貝勒‘受而食之’。×年×月××日,大妃一日兩三次差人至大貝勒家,還曾深夜出院二三次。……”

努爾哈赤聽到阿濟根的話後,心裏已經恨極了,現在聽到扈爾漢查證的話,這是比阿濟根說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努爾哈赤看著代善與阿巴亥,“你們怎麼說?”

代善心裏知道這次自己討不了好,更何況扈爾漢的話屬實,代善跪在地上,額頭冒著大汗,“求阿瑪原諒!這都是大妃主動找的兒子啊,兒子絕無勾引大妃的想法啊。”

大妃聽了,再也支撐不住,癱在地上。

努爾哈赤說道:“我也不罰你了,你那媳婦也是無能的,沒有攔住你們,她就算是藏竊財物,把大福晉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