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格斯再次說道,他覺得頭痛得讓他有些支撐不住了。
“你愛他?可他就要和麻瓜首相的女兒訂婚了,他背叛了你,你應該殺了他,對。你應該這麼做,你會實現我們兩個人的願望。”
“不……”
“那可真是遺憾,那麼……鑽心剜骨!”
也許是因為在昏睡中還感覺得到的疼痛,那相似的感覺讓安格斯在夢中回到了前世,他也因為病痛常常在睡夢裏都在忍耐。他從嬰兒時代起就在八十年代的一個普通的孤兒院裏。他在那裏生活了十四年,他並沒有感受過真正的饑餓難忍,也沒有在寒冬饑寒交迫,那裏的工作人員沒有待他很好,也沒有對他施加虐待。如果不是隨時會讓他死去的不知名疾病,他也許會活得差強人意。
但世界上沒有也許,最深刻的記憶隻有醫院的白牆和屬於他的小小房間的蒼白人生在十四的時候就結束了。
他是一個棄嬰,他甚至知道拋棄他的一家人又有了新的孩子,一家人活得很幸福。他也怨過恨過,羨慕嫉妒過,他甚至謀劃過想要複仇。他雖然呆在醫院裏的時間比呆在學校更多,但他從來都是努力的,不知道是為了證明還是為了得到複仇的能力。
但他死的時候隻有十四歲,這就是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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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讓他有了執念,他想要有人和他緊密相聯,不論是因為血緣還是契約,他想要有人擁抱他,在乎他,大聲的說愛他……
“爸爸……”安格斯喃喃叫道,舌尖輕卷,模糊了另一個名字。
“安格斯,安格斯,你醒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裏難受?”
“德拉科?哈利?”安格斯勉強著睜開眼睛,他看到了典型的聖芒戈風格病房,德拉科和哈利正坐在他的床邊,看上去都有些疲憊。安格斯動了動身體,他發現自己還是痛得厲害,身體裏沒有一點魔力,比嬰兒時期都要虛弱。
“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還在痛。”哈利湊上去輕輕摸了摸安格斯的臉,他雙眼帶著血絲,讓他瞪眼呲牙的表情顯得十分猙獰。捏著拳頭,哈利惡狠狠地道,“我就知道菲舍爾是個討厭的家夥,如果不是格林德沃先生,他一定是想殺了安格斯的,他們為什麼還不把他扔進阿茲卡班!”
“格林德沃,什麼?”安格斯疼得有些遲鈍了。
德拉科很沒有儀態地扭曲了臉蛋:“是德國的那一位,你知道的,他現在在霍格沃茨,天啊,希望我們回去的時候城堡還在那裏。”
“鄧不利多先生不會讓他這麼做的。”哈利道,他又摸了摸安格斯的額頭,“我去叫醫師和其他人過來,德拉科,你發誓你會看好安格斯。”
德拉科哼了一聲:“不要用你的巨怪腦袋去猜測一個斯萊特林。”
看著離開的哈利,安格斯心中有很多疑問,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眼皮就像有千斤重量,他又暈睡了過去。
因為鑽心咒造成的嚴重後果,安格斯不得不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有了點精神。他現在才發現他的人緣其實還不錯,這幾天總是有人來探望他,甚至滿臉不情願的被哈利拉過來的布萊克,他和他的朋友,那個狼人看上去精神都不錯,聽說最近對待狼人的政策有了改變,而且出現了價格低廉,效果並不差的狼毒藥劑。
而出現得頻率最高的是黑魔王,這有些出乎安格斯的意料,但這並不防礙他有個好心情。
黑魔王很忙,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對於這位早中晚各出現半個小時的大人物,很多人都感覺到了壓力,所以在這三個時段,總是隻有安格斯和他單獨在一起。
黑魔王的下屬們都等在病房外,房間裏靜悄悄的,黑魔王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上拿著文件,偶爾低聲詢問安格斯幾句,或者給他一個水果。這是一件看起來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但安格斯和黑魔王這幾天都是這樣相處的。安格斯同樣覺得意外,這樣的黑魔王好像隻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不過又有誰規定黑魔王的行止必須和大眾所認定的一樣呢?
“亞爾林,你可真是英俊,我想一定有很多姑娘瘋狂地愛著你!”盯著黑魔王的側臉,安格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有氣無力地說道,臉上帶著像是牙痛一樣的笑容。
黑魔王的反應是把文件放在一邊,把安格斯摟進了懷裏,手指梳理著他軟軟的黑發,並在上麵印了一個吻:“她們都不會比你更有趣,你完全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
“我沒有,那和我無關。”安格斯鎮定的從黑魔王的懷裏爬出來,想了想,他湊上去給了黑魔王一個頰吻,“那麼,你現在能告訴我,爸爸他在哪裏嗎。我可不相信他們的鬼話,爸爸現在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我噴散毒液,不可能體貼得在我睡著了才來看我。”
“我認為和我獨處的時候你不應該提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即使是我重要的魔藥大師。”黑魔王拿起了放在病床前的魔藥,示意安格斯乖乖的喝上去,並對安格斯的問題進行了無視。
安格斯一點都不喜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