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與豬的鬥爭(1 / 3)

光禿禿的岩石山上,不見一片綠地,呈現的隻是一片片淒涼的荒蕪。呼呼的風帶著一陣陣的沙石,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加上此時撕心裂肺的打殺聲更顯得此處更加可怖。

一個十六七的男孩子,站在岩石山的邊緣,華麗的著裝已經被鮮血染遍,蒼白的臉隻剩下了一絲的紅暈,與鮮紅的衣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大大的眼睛無論被狂風如何的吹,也不曾眨過一下。讓人憐惜的是,男孩並也沒有因為眼前的血腥而露出一絲畏懼之色,反而帶著一股堅定的神色。在他的身後,藏著一個比他小一兩歲的小女孩兒,單薄的身體顯得極度柔弱,此時正瞪著一雙帶著恐懼神色的靈動大眼,被風吹的時不時眨一眨,側過擋在自己身前男孩的身體,探出頭來望著對麵那頭的廝殺。

不到片刻時間,對麵的廝殺已經結束,顯然有一方的人馬已經被盡數誅殺。剩餘的人馬此時也已經全身是血,各個都宛如猙獰的惡鬼一般盯著懸崖邊的兩個孩子,很有默契的把他們成半圓形團團圍住,並麵帶殺伐之意,一步一步靠近。

男孩子隨著對方的前進,不自覺的後退一小步,身後的小女孩子也隨著他的後退而後退,懸崖邊緣的一塊小石頭在兩人的後退中,被小女孩的腳後跟踢下了懸崖,久久也沒有聽到石頭落入穀底的聲音......

男孩子臉色更加蒼白了,眼中猛然現出一股決絕的神色,右臂一抬,右手掌微微向上呈四十五度角,“啊巴達、卡布卡!”一串串的冰錐隨著男孩子口中發出的音節,赫然出現在男孩的眼前,男孩右手做了一個向前推的動作,出現在男孩眼前的一排冰錐,瞬間殺向了圍過來的眾人,走在最前麵的兩個人瞬間邊被飛來的冰錐給刺了個透心涼,其他的人也都手忙腳亂的拍打掉向自己衝來的冰錐。

眾人剛剛結束這陣慌亂,赫然又聽到男孩子口中念道:“啊巴達、杜拉杜!”男孩在念這道咒語的時候,隻覺得一陣眩暈,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生生從他的口中蹦出來一般,一條在他的麵前隻成型了一個腦袋的水龍瞬間潰散,灑下來的水撲了男孩一身。

全身濕漉漉的男孩臉色再沒有一絲血色,嘴角吐出一口鮮血,不自覺的一陣委頓。身後的小女孩急忙想撐住擋在自己身前的男孩,但柔弱的她,又怎麼可能撐得住宛如一灘爛泥一般的男孩?最後,在慣性的使然下,兩人同時倒向身後的懸崖......

“啊......”車諾猛然從睡夢中醒來,臉色蒼白之極,額頭的冷汗不斷順著臉頰向下冒。

“第七次了,連續七天晚上做同樣的夢了”。車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望了望旁邊鼾若雷響的胖子,喃喃自語:“似乎這一次最真實。”車諾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下,果然也是濕漉漉的,不過還帶著一點點的溫度,車諾一陣尷尬:“原來是尿床了。”

“啊......”又是一陣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夜晚的寧靜。

“兒子,我的寶貝兒子,怎麼了?”一個全無睡意的中年婦女推門而入,緊張的抱住床上尖叫的小胖子,不住的詢問。

“媽媽!車諾這個雜種尿床了,你看,都陰濕到我這裏了!”胖子見自己的母親過來了,指著車諾的鼻子大罵起來。中年婦女順手一摸,果然床鋪上濕漉漉的,帶著狠厲的眼神望向略帶尷尬的車諾,“你個小雜種,老娘我發發善心,讓你和我兒子睡在一起,你竟然敢尿床,滾下床子,以後你就給我睡在地上!”說完,一隻手猛然把瘦弱的車諾拉到了地上,又急忙拿出一套新的床鋪,給自己的寶貝兒子給換上,哄了哄兒子,才打了一個哈欠,對著地上的車諾冷哼一聲,“敢尿到我兒子的床上,以後你就睡地上吧!要是敢再尿到地上的話,以後你就給老娘睡廁所去!”丟下了狠話後,才走出房門,回自己的房間繼續休息去了。

胖子得意的望了一眼地上的車諾,口中又惡毒的罵了一句:“我家怎麼會收養你這麼個雜種,以後最好睡廁所去!”,說完以後又輕蔑的望了望車諾,便又躺了下去,接著剛才沒有做完的美夢,繼續睡了起來,沒一會兒便又發出一陣粗重的鼾聲。

車諾摸著冰涼的地麵,心中微怒,自己因為每頓都吃不飽飯,晚上餓的睡不著,才不得不大量的灌涼水,尿床也實屬無奈,但自己作為一個孤兒被收養到這個人家,怎麼也比做一個小乞丐好,所以對於他們的虐待,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車諾躺在冰冷的地麵上,身上唯一包裹著自己身體的衣服還是濕漉漉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中開始出神的想起自己連續做了七天的那個夢,漸漸的竟然迷迷蒙蒙的快睡著了。

突然又是一陣強烈的鼾聲讓即將睡著的車諾猛然清醒過來。“豬!”,車諾小聲的罵了一句,惡作劇般的學著夢中男孩子的樣子,舉起右臂:“啊巴達、杜拉杜!”原本隻是為了尋求心理平衡的車諾,在念完夢中男孩口中的咒語時,赫然覺得腦袋一陣極度的眩暈,仿佛所有的清醒都隨著自己口中的咒語離開一般,接著一條細短的水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猛得噴向了正在打著鼾的胖子。